找茬(2 / 3)

过就把柳宝珠团团围住。你拉胳膊我扯后腿,架不住人多,柳宝珠也被扯了头发;苏锦看不下去,赶紧制止,喊着让丫头们住手,和高双儿商量着要回去。

“一群人吵闹不休,是嫌板子挨少了吗?”

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可真巧,高盼儿带着翠眉一众丫头走了过来;丫头们见是她来了,知道她素来规矩大爱摆谱,顿时鸦雀无声垂手侍立。

“表姐、表姐你可来了;她们拿糕喂鱼,我略说了几句,她们就仗着人多打我一个;你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看,你看我的脸;我在咱们家竟然被别人打了,表姐啊,我不活了,我要投湖。”

柳宝珠见靠山来了,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头发簪环也掉了,衣服也扯破了,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张着大嘴哭的鼻涕一般眼泪一把,喊着投湖只是不动,丫头们都嫌她脏,也无人去扶她;

呦呵,来的可真是时候!马前卒句句含沙射影,‘咱们家’、‘外人’,紧接着她就来了;这是好戏要开场了?谁同你们做戏!便不愿与她们纠缠,喊着丫头就要走;

“站住,你的丫头打了人想走?”

果真,人找上门来,这戏由不得你演不演!苦于苏锦不出院子,正愁找不到契机,这次撞到她手上,必要狠狠的拿捏她一番。

“姐姐误会了,实是丫头们淘气;拌了几句嘴,就闹了起来;表姐别哭了,我给表姐赔不是;”

看到高盼儿来了,高双儿就害怕,生怕事情闹大了,一贯的老好人,扶着地上的柳宝珠起来;谁承想这个柳宝珠给台阶不下,主子来了反倒蛮横起来。

“别拉我,刚才打我的时候你不拦着,现在来充什么好人;我表姐替我出头,你搅什么浑水,哪个是你姐姐,你眼里何曾有你亲姐姐!都是亲戚谁还比谁高贵些!”

说着一挥手把双儿推倒在地。

敢动手!苏锦心上的火噌的冒了起来!

“表小姐在这府上不光吃的好,学问也长进了;也知道恶人先告状了,也学会见风使舵了,主子来了尾巴又摇起来了;我且问你是谁先动的手?”

“就是你们,你们一群人打我一个!”

嗐!红口白牙,好硬的嘴!

她就是死不承认,颠倒黑白,你能有什么办法?真正是秀才闹不过兵,说理的讲不过不蛮横的;苏锦再巧的嘴在柳宝珠面前也无用,柳宝珠反正是听不懂也不听,一口咬定一群人打她一个!

“姐姐还有什么道理,还分辩什么?她是我表姐,是这家的表小姐;同你一样,都是投奔了我家来的!”

“你……”

听云想上前争辩,被苏锦拉住了;高盼儿得意的斜睨众人,白了一眼苏锦。

“苏姐姐再大的身份也不能在亲戚家欺负人吧!我表姐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也知道可惜五谷;苏姐姐尚书府万金小姐,从小读的圣贤书,连这个道理都不知吗?;我表姐话糙理不糙,她知道在人家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你要知道,这是我家,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因着你来,我们开销能省则省!姐姐还要怎样?没见过你这样的,在人家也如此蛮横无理,你们苏家就是这个教养,真是有辱斯文!”

高盼儿惯会刻薄,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苏锦本不愿意与她争辩,人在矮檐下,由不得低不低头;可是听她口口声声的苏家如何,那怎么能行?

“你说我就说我,扯着我们苏家做什么;是,我知道这是你家,你高盼儿是正经小姐;你们家教养好,公子打先生,小姐穷尽心思打扮,放着份例不用,非要出去另买;拿点子糕喂鱼就天打雷劈了,那为了还赌债卖祖宗基业、典当夫人财物的岂不是要下地狱!”

“我再告诉你,我虽人住在你家;可你减省的那份可没到我这里,我和我带来的人上下不花你家一分;你只管找了你家账簿子来看,若有一厘记在我苏锦账上,我即刻搬走,草行露宿也不委屈你大小姐减省!”

“去,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家账簿子上记了我多少花销,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账算清楚,若有我十倍奉还立马出了这府;若没有,姑娘该不该给我赔个不是?只问,高小姐敢不敢对质!”

“去拿去拿,使了人家的银子还不承认;”

柳宝珠蠢猪一般架秧子起哄,她以为是帮她表姐助阵,实则高盼儿心里只恨死,真拿账簿来难堪的是自家。

两人对峙不下,气氛僵硬到了冰点。

苏锦小姐的气势发作起来,众人也是皆惊惶;她很少发火,凡事得过且过对谁都是温柔和气,所以丫头婆子都喜欢她;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更让人害怕;连高双儿都不敢多劝了,只后悔喂鱼喂出这么个事端,早知不来了!

“姑娘息怒,这糕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