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连着几日在小院作画,今日难道清净,一闲下来,她的嘴里就觉得无比寡淡,想找些零食吃。包里她们带来的巧克力和一些饼干之类的零食,早就被她吃光了。自从住进宗府,没了挨饿的危机,宋青也不管她馋嘴的毛病了,任她每日里像个耗子一样一点点把带来的零食都吃光了。宋青只是丢出一句话提醒夏木,“吃完了就没有念想了,到时候再想吃我可给你变不出来了。”这不,她的零食早就断了顿了,这两日就馋的厉害,总想找点可口的吃食慰藉慰藉自己寂寞的口腔。 夏木走出小院,此时正是午饭前最无聊的时候,她信步往北面来,越走,空气里弥散的饭食香味越浓,想是宗府的厨房就在附近了。她顺着香味找去,就见在东北角上,一个长廊过去,有个两间大房,房门大开,里面热气腾腾,有四五个人在案边忙碌,还有两个人在烧火,门口还有人担水抱柴,好不热闹。 夏木上前站在一边观看,见锅里煮着一锅肉,有个中年妇人在炒菜。烧火的婆子抬头看她,见是个生面孔就问道,“姑娘你是哪个院里的,再等半个时辰,饭食才能好。” 夏木想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哪个夫人屋里的丫鬟了,也不解释,就说,“不急不急,我就是过来看看。” 那婆子很是奇怪,这姑娘不但面生,说话也很是不一样,也许是哪房新买的丫头。不过,仔细看看又不太像是丫头。正在狐疑,忽然听见后面一声叫,“姑娘,你怎么有空到灶房来了。” 夏木回头,见是张妈,张妈正两手拿着菜走过来。 “我有点饿了,想找点吃的。” 灶房内众婆子一听都齐齐看过来,这位小姐难不成不是丫头,不会又是小娘屋里的亲戚吧。那柳小娘娘家里确实有几房亲戚,时不时就来宗府住上一段时日,几人想及此都不再多话。 张妈见众人都不再搭腔就笑着说,“这是我家大小姐,木槿木大夫,前些日子给三小姐治好病的那位木大夫就是她。”张妈语气里都是自豪。 众人一听这才都现出笑脸,有人说,“呦,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木大夫呀,原来这么年轻,真是有本事啊!”另一个也说,“是呀是呀,原来你就是木姑娘啊,我家丫头前日拿回一张小相,说是木姑娘给画的,喜欢的不得了,都舍不得让我碰,说是怕我弄坏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张妈听着脸上笑得满是褶子。 夏木倒是淡定,她的注意力都在锅里的肉上,别人夸她,她完全不在意。 “婆婆,这锅里煮的是什么肉。” 烧火的婆婆笑着说,“羊肉啊,姑娘没闻见这羊肉的香味有多浓。”夏木早就闻见了,她就是明知故问,想套套近乎。 “婆婆,你这羊肉也不放些调料,就这样白水煮呀。” “调料?什么调料。我们自来就是这样吃的,放一把盐,煮上两个时辰,软烂鲜香,你问问少爷小姐们,他们可是最爱吃老婆子煮的羊肉了。” 夏木咧咧嘴,羊肉有一万种吃法,他们偏偏爱吃白水煮的,好是好,吃多了也是真腻味!夏木在灶房转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她告辞出来,回到自己院里,见春柳在屋里收拾,就说,“春柳,一会你去厨房,把这些东西给我拿一些装在碗里,午饭我要用。”春柳听着夏木说的,不过是厨房常用的东西,要来自是容易,只是不知姑娘要了何用,不过她也没问。接触了这一段时间,春柳觉得这位木姑娘行事和旁人很是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就是样样都不同就对了。 宋青和宝怜在院里蔷薇花下捉蝴蝶,听着夏木吩咐春柳做的事,她立刻就明白了几分。吃了半月宗府提供的饭菜,木木肯定是觉得不和胃口,这是在自己调滋味呢。她也不管,任她去吧。在宗府还不知要住多少时日呢,太驹着她也不是常事。这日午饭,小院里多了几分欢乐。四个人围坐在石榴树下,不分主仆,不论高低。这也是让春柳觉得木大夫最特别的地方。她长这么大,没见过主子对下人这么好的。宋青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这里的羊肉肥美鲜甜,说实话比她以往吃过的任何羊肉都好吃。问题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何况宗府的厨子就爱做这一种清水煮羊肉。听说是这家统领大人和二少爷最爱这种吃法。宋青心道,他们是没尝过别的做法,不然,你看这肥肥的白肉,放火上一考,外皮焦脆,内里软糯,还滋拉滋拉流着油,再撒上点孜然辣椒,不信他们不爱。宋青也夹起一块羊肉,蘸满木木调好的料汁,送进嘴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另一个世界仿佛瞬间回来了一样,这是家的味道。春柳看青儿吃的那么投入,也学着夹起一块羊肉蘸满夏木做的调料,小姑娘瞪着眼睛想想,又夹起一块羊肉,这回慢慢嚼嚼,嘴里发出小猫吃食才会发出的声音,边吃边感叹到,“姑娘,你不是凡人,是仙女,怎么你做的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啊。”张妈尝过以后也是赞不绝口,忙着问夏木,“姑娘,你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