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拉着宋青跟着春红到了内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紧闭双眼,脸颊通红,正在昏睡,昏睡中还不时夹杂着咳嗽。女童旁边正有两个和尚焚香诵经,还有一个好似郎中的老头看诊。夏木皱皱眉头轻声对春红说,“让他们都出去吧,这屋里空气不好,会影响病人的呼吸。”又看着跟进来的宗庆和柳氏说,“大人也请出去吧,小姐需要安静。” 统领夫妇看看宝贝女儿,眼含热泪不舍的出去了。 倒是那郎中老头一听很是生气,看模样这丫头不过十几岁,穿着粗衣,样子肮脏,大言不惭要自己出去,岂有此理。所以他一动不动,当夏木的话是耳旁风。 “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将贵小姐交给我治,如果不相信,那就让这位大夫接着治吧。”夏木不卑不亢的说。 那老大夫一听神情尴尬,要是自己能治好宗小姐,宗大人也不会请这毛丫头来了。 春红看郎中神色脑怒只好劝道,“张大夫,老爷外面有请,您还是出去歇息歇息喝杯茶吧。” 张郎中一听没有办法只好悻悻走了出去。诵经的和尚一看也跟了出去。 夏木看看春红说,“姐姐把窗子打开,打些冷水过来,再拿条帕子,一会我有用。” 春红答应一声,按照夏木的意思,收拾停当也出去了。 宋青见屋内无人,就上前查看。她趴在小女孩的后背仔细听,宗家小姐的呼吸带着哨音,还不住的咳嗽,又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少说也有38度。于是小声对夏木说,“看她这样子很有可能是肺炎,先吃些退烧药和抗生素看看效果再说。” 夏木看着老妈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调侃道“老妈,你这架势颇有点老爸的风范,不愧是个医生家属啊。” “我这点医学知识一半得益于你爸,一半得益于你。”宋青没好气的说,“你小时候老生病,隔三差五的发烧咳嗽,你爸忙,照顾你都成了我这个当妈的事,为了照顾你我早成半个大夫了。” “知道了,老妈辛苦,老妈辛苦。”夏木紧着巴结老妈。 “别贫了,赶紧喂她吃药,烧成这样,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再不赶快退烧,八成就是等死了。”宋青严肃的说。 “啊?这么严重啊!”夏木不敢耽搁,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宋青把药从包里拿出来,分拣好递给夏木,夏木用手摸了摸床上小姐的额头,确实很烫。她看看门口没人守着,就剩她和老妈在,伸手从包里抽出温度计,甩了甩放进宗小姐的腋下,然后将退烧药片放进碗里化开,用勺一点一点喂进女童的嘴里。 春红这时进来把夏木要的东西都放在桌上,然后站在一边候着。夏木又对春红说“请姐姐多拿些温水过来,这一晚上要给小姐喝水擦身子,用水会很多。”春红又下去准备去了。其实夏木是想把她支开,好方便用药。 宋青把冰凉的帕子敷在女童的额头上,女童动了动,想必是凉水激着了,她又用帕子在女童的手心脚心不停擦拭。做这些对宋青来说驾轻就熟,夏木小时候身子弱总是生病,把女儿养大了,当妈的也熬成半个大夫了。女童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夏木拿出温度计一看39度,确实高烧啊!如果再不退烧,真如老妈所说,这宗小姐恐怕真有性命之忧。 过了半个时辰,药劲上来了,宗小姐出了一身汗。夏木摸摸小姑娘的额头对旁边的宋青说,“妈,她不烧了,你去叫夫人进来吧。”不一会,柳氏神色紧张的走进来,宗庆也跟在后面,神色更是紧张。 夏木说,“宗小姐已经不烧了。” 柳氏大喜,连忙上前用手一试,果然爱女刚才还是滚烫的额头现在已经冰凉。宗庆一见也是喜出往外,上前抱起爱女,此时宗小姐也醒转过来,由于多日病重,已经没有力气哭闹,乖乖躺在宗庆怀中。宗庆眼含热泪紧紧抱着爱女,疼爱之情展露无遗。 宋青和夏木四目相对,神情复杂。这宗庆和家里的那位夏如海长得实在相像,不能不让人心情复杂。夏木看着他,越发想念自己的老爸,如果爸爸在这儿,哪用的上自己和妈妈上手啊!宋青也是,她想着如果老夏在,女儿有没有饭吃、有没有钱花,都不用她操心,他也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加倍疼惜女儿,不让女儿受一点委屈。 母女二人各怀心事,心情复杂。夏木一看干脆拉着宋青的手从屋里出来了。听到屋内宗老爷和夫人喜极而泣,不住的抱着女儿呼唤宝怜宝怜我的儿。原来这孩子名叫宝怜,宝怜宝怜,即宝贝又怜惜呗!夏木忍不住说到,“宗小姐身子虚弱,大人不可打扰小姐清净。”这一回宋青看着女儿言词果断,没有和缓,知道女儿这是闹脾气呢!她也没有在旁示意不妥。夏木接着又说“请夫人给小姐准备些米粥,连日里病者,宗小姐体力损耗,要补充营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