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张妈那里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老太太这一天是真累了,刚躺下就进入梦想香。夏木一屁股坐下来也起不来了,因为今天相对走路少,加上昨晚老妈趁着她睡着给她上了药,她脚上的血泡比昨天好了一些。宋青挨着女儿躺下,这一天虽说比前一天轻松不少,但是她因为心里有事,她感觉比昨天累。夏木不一会也昏昏欲睡。宋青听着二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们都睡着了,她惦记着女儿脚上的伤,想趁着张妈睡着了再给她上点药。她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觉得今天是最凶险的一天,不由心内自责,下次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利害关系,不能再这么冲动,给自己带来危险。如果今日那个黑衣人万一就在附近,真想报复她们,凭她们三个老幼残弱,后果不堪设想。宋青想着心事,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忽听院里传来几声悲戚的哭声,起初哭声时隐时现,声音不大,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哭的人越来越多。黑夜里听着甚是阴森恐怖。宋青坐起身侧耳听着,紧张的注视着门口。隔壁住宿的香客也有起来查看的,有人小声议论,都在猜测那边是什么情况。 远处的哭声依然不绝,还能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夏木被宋青摇醒,听见哭声,她抱住宋青说,“我害怕。” 张妈这时也醒来,听见夏木喊怕,起身说到,“大小姐你竟是不如青儿胆大,你看看我们青儿多懂事,不哭不闹,还来安慰你。算了,老婆子去打听打听,不然这一晚上谁也睡不安生。” 听着张妈的话,夏木黑暗里做个鬼脸,这一不小心就要露出马脚,说谎可太累人了。 张妈去了不多时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小姐,可大事不好了。” 夏木赶紧问,“怎么了,怎么了,张妈快说。” 张妈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值夜的和尚说,好像是统领大人家里的小姐,得了重病,一直高烧不退,大统领的夫人本是带着小姐来庙里祈福,祈祷观音菩萨保佑小姐的病快快好转,不料今日小姐的病情加重,统领夫人和丫鬟婆子这才哭成一片,听说那个统领大人最是疼爱小女儿,今日听到女儿病重的消息急急赶了过来,此刻正急的大发脾气呢。” 宋青一听没忍住“唉”了一声。 夏木连忙问,“青儿,你叹什么气呀!” 宋青一怔随即说到,“哦,没事,我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宋青咳咳两声,掩饰尴尬。她就是想起方才那宗庆宗统领急迫的样子有点感触,想起了夏如海而已。 “啊?真的吗?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夏木紧张的说。 张妈也是关心的问“青儿不会是昨晚在马圈里,过堂风呲着着凉了吧。” 宋青怕张妈和夏木担心,连忙说“姐姐,婆婆,我没事,就是口有些渴了。”听她这么一说,张妈和夏木才松了一口气。 张妈说,“我这就给青儿找水喝去。” 张妈一走,宋青沉思一会,对夏木说,“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合适不合适。” “说吧,既然你都说出来了肯定是想好了。”夏木知道老妈的性子,说出口的事,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宋青趴在夏木耳朵上低语,夏木专注的听着,一会‘啊?’一会‘嗯。’一会又“能行吗?”最后说“好吧,我记住了。” 张妈这时端着一碗水回来,宋青接过喝了。夏木看着张妈说,“张妈你到东院那里传个话,就说我这里有些祖传的药方,宗家小姐的病我能试试。” 张妈吓了一跳,“小姐,你什么时候会看病了?这可不能瞎说呀,那宗小姐的病郎中都没看好,这才来求观音菩萨保佑的,小姐你揽这个活是不要命了。” “张妈,你尽管去说,我既然说了就肯定会有办法。” 张妈这几天就觉得自家小姐和从前大不一样,胆子大了不爱哭了,现在看来可不是一般的不一样,是大变样了,怎么好端端说起胡话来了,她可从来不知道小姐会治病啊。没办法,她一贯是个听话的,小姐说什么她做什么,所以只好满心不安的去东边传话。 宋青看张妈走了,对夏木说,“把你的包背上,里面的应急药提前找出来,一会肯定要用退烧药,小孩的药量减半你要记住了。” “是,老妈,我都知道了,好歹老爸是个医生,作为医生家属,咱俩的医学素养还是比别人强不少呢,这点自信我有,不过这样真能行吗?咱们毕竟不是真的医生,万一治不了病,再把咱俩搭进去可不划算。” “我并不是一时冲动,听刚才张妈说的意思,这位统领家的小姐病的不轻,若是再不救治恐怕有生命危险。碰巧咱们遇上了,而且有现代先进的药物,不如试试,我判断咱们的药大概率会发挥作用,因为这里的人们体内都是干净的,没有抗药性,咱们的药会更大效益发挥作用,既然有希望救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