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自从到家之后,整个周末都没再出过门——毕竟周六早晨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周一上午,房青恹恹的从后门走进教室。 只是脚刚踏到教室的水泥地上,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后门上。 “砰——” 房青吃痛的皱起眉头,虽然有背包给后背做了缓冲,但她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房青其实特别怕疼,所以平时连磕磕碰碰都会很小心地避开。 更别说这下直接迎面撞上那人的下巴了,额头的疼痛真的直接让她痛到失声。 谁力气这么大,撞人都冲着不打算留命地去撞。 “嗷——”与此同时,撞她的人抬手捂住了下巴,惨叫了一声。 这声音真耳熟……房青只觉得大脑“嗡嗡”地响着,眼角都疼出泪花了。 她抬手摸了摸被撞到的头,发现好像鼓起了一个大包。 后门的动静太大了,早在房青撞到门上发出撞击声的时候,全班就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大东,”不远处的安琪跑了过来,“大东你没事吧?” 对不起那位妹妹,我觉得我更需要被关心关心。 奈何现在安琪眼里只有汪大东一人,她轻轻地摸了摸汪大东被撞红的下巴。 看到汪大东痛的“嘶——”了一声,担心的红了眼。 行吧我不配。 房青勉强着从贴着的后门上站起身来,觉得真是太倒霉了。 头上火辣辣的疼,她一狠心把手覆了上去,手上的冰凉让她感觉清醒了一点。 “我说汪大东,嘶——”房青只觉得现在说个字都会拉着额头上的肌肉,带来一阵疼痛,但是她还是强忍着痛说道, “你一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说完才发现,得,这话又得惹人嫌了。 但是她现在的确是气不打一出来,看着同样在呼痛的汪大东,她强忍着内脏都在钝痛的感觉,拖着身子坐回了座位上,没再说话。 班上其他人在房青说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只是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去关心谁,结果都没了动作。 好在煞姐直接起身走到房青身边,一手拉下她敷在额头上的手,没理会房青的不情愿,凶道:“别动,我看看。” 鼓起的包上红彤彤一片,看得她都下意识的额头一疼。 煞姐站在她面前,把全班的视线都挡了大半,她看着煞姐的表情,安慰着笑了笑:“我没事啦。” 就是疼了点。 汪大东也终于回过神来,冲到房青身旁,“对不起房青……我……我没注意到你……” 愧疚的看着房青,汪大东挠了挠头,猛地鞠了个躬:“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房青转头看了看他,让他起来,无奈道: “没事啦大东,下次小心点就好了。快回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但是我看你好像有点严重诶,头都起包了,不然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看到房青的额头,汪大东更愧疚了。 “我真的没事,看着吓人而已,过会儿就消了,昂,回去吧回去吧。” 摆摆手将他们都赶回到了座位上,房青才重新抬手碰了碰头。 “嘶——”房青立马放下了手,决定等它消下来前还是别碰它的好。 就这样上了两节课后,房青觉得整个人好了一点,借来煞姐的化妆镜照了照。 发现虽然还有点肿,好歹不那么吓人了,才起身趁着大课间去贩卖机买水。 等到她回到教室,把手里的水塞进桌肚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塞了个小塑料袋。 把袋子拎出来,房青才看清楚里面还装了个鸡蛋。 隔着塑料袋握了一下,发现还是热的,所以是熟鸡蛋。 环顾教室一圈,也没感觉有一个人的神色像是做过这件事的样子。 目光掠过雷克斯,发现后者正神色如常地操作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收回目光,房青纳闷地看了看手里的鸡蛋,恰巧这时煞姐从门口进来。 她叫住煞姐,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鸡蛋你给我的?” “不是啊,”煞姐也是一脸懵,“我刚从操场回来啊。” 知道不是煞姐送的,房青更纳闷了。
冲动(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