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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耿耿于怀的问题，直到兰堂死后才终于明白。

“有什么问题吗？”

奈尼加反问。她不理解为什么兰堂会这么激动，那双和魏尔伦相似的蓝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兰堂，明明是不同的人，却让兰堂想起他和魏尔伦最后的记忆。在分裂时，魏尔伦痛苦到平静的眼神。

“虽然我不明白你以前是怎样的生活，但现在你明明有机会拥有另一种更轻松的人生。”

怀抱某种卑劣如弥补遗憾的心思，兰堂这么劝诱着。他知道奈尼加会支持森鸥外只是因为森欧外收留了她，就像曾经他自以为是地从牧神手里拯救出了保罗。

但保罗却挣脱了他的束缚，兰堂看见了，他过得很好很自由。

奈尼加注视着兰堂，如镜子的眼睛里倒影着兰堂的幻影。平静得好像早就看穿了兰堂的小心思，只是没有点破。

“我有记忆起被接受的教导就是这个世界只需要强大的人，我不是特殊的那个，所以我努力变强才从所有孩子里脱颖而出，被老师选中。为了变得更强，更靠近老师，我选择修炼毒血，以拉近和真正天才之间的差距。

我知道所有的后果，选择了现在的道路。我不想被淘汰，所以只能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你明明有第二种选择。”兰堂是知道奈尼加和武装侦探社之间的关系的。

但对奈尼加来讲，“我的机会是森先生给的，作为回报，我会一直支持森先生。”直到死亡。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

在自幼被教导信仰的女神和教导自己的老师之间，奈尼加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就算背负背叛者的污名死去，她也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