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藜并不如所表现的那么淡定,紧张的手指几乎要抠碎戒指盒。 她知道自己有点不正常,对待喜欢的人,恨不能倾尽所有,她是赌徒的话,每一场都是□□。 很多人明示暗示她对军凃利太过高调,不然呢,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恋情,让别人以为她以后会和五皇子订婚?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军凃利,肯定会很难受。 她的宝贝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在与军凃利重遇的那个晚上她就已经认定这个少年,18岁还是小了点,婚礼可以等到他毕业,婚约必须在她回北方前定下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她未来的伴侣,要尽可能多的人为了他们庆祝,她要给军凃利一个难忘的求婚现场。 今天的这场庆典,其实是为了他而举办的。 月藜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不慌不忙的拿出戒指,可在军凃利回过头的那个瞬间,她开始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跪下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幸好裙子全遮住了。 “宝贝,”月藜的口干的厉害,喉咙发紧,道:”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爱哭的Oa不出意外的满眶泪水,然后摇了一下头。 月藜没想过会从军凃利得到“愿意”以外的回答,他有多爱自己,月藜能深刻的体会到。 的确太过突然,他一时有些错乱可以理解的。 月藜温和意切的放慢语速,道:“你再考虑一下?” 大颗大颗的眼泪滑下军凃利尖尖的下巴,他哭的时候大多没有声响,这次有点不一样,他哭的几乎直不起腰,看的月藜心疼不已,但他还没有回复,她就没有起身去安慰。 这次军凃利不仅摇头,而且后退了两小步。 月藜激动的心情逐渐下沉,她觉得应该是哪里搞错了。 “……不……” 军凃利呜咽着几乎没能发出完整的声音,但月藜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戒指盒还在月藜手里稳稳举着,紧张已被完全消糜,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心里想的东西却暗的见不得光。 她语速更慢道:“我不可能接受其他回答,你考虑清楚。” 是答应她,毕业后举办婚礼,彼此平等,共享余生。 或是被关起来,锁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被她供养一辈子。 月藜不愿去想军凃利为什么不愿意,整个露台的樱桃味已经浓的仿佛快拧成实质,他的爱意疯狂浓厚,月藜不是瞎子聋子。 她以为这场求婚会成为他们以后美好的一场回忆,没想过军凃利有一丝拒绝的可能,她不接受。 这只戒指只有两个选项,被她戴在军凃利手上,或者她给套上。 军凃利哭的已经要站不住,还在后退,“…不……” 月藜数着他后退的步数,只要他在后退半步,她就站起来,到时候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我……不配……” 不配。 两个字把快要浸入黑暗深渊的月藜强硬的拉回,哑声道:“你说什么?” 军凃利还在摇头,“……不行……不可以……我……” 月藜偷偷呼出一口气,温和道:“宝贝,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是一时兴起,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很久,你带上这个戒指,我们就去参加庆典游行,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会是彼此一生的伴侣,这场庆典,是为了我们举办。” 不是碰巧,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他们。 “你还小,我逃避过,犹豫过,你那么优秀,就算不是我往后也会遇到珍惜你的伴侣,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我本打算这一生就和抑制剂相伴,除了巴里卡的那段日子,你的人生不该和我有任何交集。” 军凃利听着月藜的话,拼命摇头。 不是的,他一点也不好,是他痴心妄想,是他不自量力。 “我回来首都星的那个晚上,看到你那么难受,我满脑子只有想让你舒服一点。宝贝那晚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碰任何人,可能听起来像句空话,可除你,我真的没和任何人亲近过,你在我心里早就是特别的。” 军凃利呆住,他是特别的? “我不要别人,我想要的是可以终身相伴的爱人。” 所以她才说……他不是情人? “我是打算孤独终老,但有了你,往后其他的路就封死了,只有你这一条走的通。别再说你不配,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我也不想听你再贬低我的爱人,我的心脏会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