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太多冷淡,连个称的上是朋友的人都没有。 杜德发来的影像里,年纪轻轻的少年连个笑脸都没有。 不是说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靠近她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军凃利连门都不愿意进,好像只要月藜稍不注意,下一秒他就能夺门而逃。 难道是她误会了?明明送他回学校那天不是这样的,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虽然不明显,但他看起来是高兴的。 月藜对军凃利情绪变化有些不满,对杵在门口的他说:“进来。” 月藜不知道,她冷淡的声音,听在军凃利的耳朵里代表什么。 他先是晃了一下,才顺从的走进室内,低着头,像是极其不愿意,但又不能敢违抗的走到距离月藜5米的距离。 月藜有点烦躁的解开衣领的前两个扣,问道:“不是给过你授权吗?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 军凃利低着头,两手握紧到指尖泛白,嘴唇微微伏动,声音轻到月藜差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 “算了,不联系就不联系吧。” 她站起身想给自己和军凃利拿点喝的,在站起身的瞬间,敏锐的嗅觉让她察觉到空气中一丝铁锈的异味。 难道伤还没好? 她朝军凃利走进,“你——” 军凃利突然颤抖着大声道歉,“……我不是……我训练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月藜被惊了一下,“什么?” 军凃利突然快速说道:“队友是匹配的,本来默认是由我来指挥,不知道,突然这样,也许只是误触,他们都讨厌我,我也不想这样,训练的时候好好的,本来我一个人也,也可以,不想操作那么狼狈,没有办法,是我不够努力,以后,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像个老鼠一样逃来逃去,不会满地打滚,不会比的那么差劲,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才让您丢脸了……都是我的错……” 月藜惊讶的瞪大眼,“你觉得让我丢脸了?” 军凃利跟在月藜这一路上,心理防线一崩再崩。 组员背叛,他一瘸一拐的逃命,被所有人围攻,还不得不关闭能量武器,最后机甲被打到报废的程度勉强出线。 月藜大人看了他的比赛会这么想? 他得多让人讨厌才会落到这种境地! 作战方案选择不当,操作也不够精细,流氓无赖似的打法,就算脱离了奴隶的身份,骨子里的卑贱藏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下回他一定好好地,赢的漂漂亮亮不再让您失望…… “我……我明天……明天就去退赛……” 月藜蹙眉听着军凃利断断续续词不达意的话,总算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走到军凃利面前,“把头抬起来。” 少年服从的抬起头,露出满是泪水的脸,弄的月藜哭笑不得,怎么总是偷偷的哭。 月藜又朝着军凃利走进一步,太近了,军凃利下意识的后退。 月藜说:“真的要去退赛?” “……是……” “就算像老鼠逃来逃去也要拿下的名额,真的说不要就不要?” “…嗯……” 月藜说一句就往前一步,军凃利就后退一步。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当,离的近了,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嘴对着嘴,月藜呼出的气都能喷到他的脸上。 军凃利不知道这是什么惩罚,紧张的全身僵硬,他手被掐出的血顺着手指往地上滴,脸上的眼泪没干,渗出的汗水把他的额头都弄湿。 “就因为比赛不好的样子被我看到?” “……对不起……” 军凃利被逼到一个矮桌旁,已经没法再退,月藜却还在往前。 军凃利后腰顶着桌子沿,往后仰着,“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因为军凃利一再退却避让,同样身高的月藜变成俯视他,墨一样的眼睛把军凃利慌张不明的表情仔仔细细看了,才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军凃利的手腕。 军凃利整个都像被电了似的一抖,被水汽浸润的蓝眼睛慢慢睁大。 他能感觉到月藜的手抚过他的腕,缓慢像在抚慰似的下滑,指尖挑开他捏紧的手心,擦着他未止的血,钻进他的指缝,骤然收紧的十指像是瞬间握紧了他狂跳的心脏。 “你比赛的样子很好看。” 月藜说着,再次上前半步,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空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