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刚刚配合治疗的伤患,怎么忽然就挣扎着非要起床不可,“你伤太多了,还没处理完,哎呀,不能起来你没听见吗,再这样我用束缚带了!” 军凃利的伤与其他比赛选手的不太一样,他的伤口很多,与其说是因为比赛,医生觉得他简直像被人困在铁皮箱子里,被人从外面猛砸造成的,二次创伤多到数不过来,脑部还因为遇到猛烈撞击脑震荡。 现在的军凃利看人都是模糊的,却没有办法安心躺在床上。 月藜大人来了! 她在哪,她还在吗? 她……看到他了吗? 无论比赛多么艰苦都能面不改色咬牙坚持的军凃利,此事动摇的心跳加快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们现在在哪?”女孩子激动道,“我给我爸发个消息,如果他们还没走,也许我还能见上月藜少校一面!” “他们还没走,正在和院长先生谈话!” “不治了,这点小伤回去搞就行了,先去看少校!” 治疗室里的人很多,声音吵又杂,但女孩的声音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进入军凃利的耳朵。 她还在…… 他也好想去看她,远远看一眼也行…… 军凃利再次想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头晕的特别厉害,忍了半天的呕吐感再次袭来,最终没能忍耐住。 “就说让你不要动,有什么事啊,非现在干部可吗?” 并不是非现在不可,他只是不想浪费掉任何一个可以亲近月藜大人的机会。 她是来做什么的呢,院长现在正在陪着她,应该是公务吧。 今天是月藜大人受少校衔的大日子,他还蹲了直播,如果可以,他太想当面向月藜大人道贺。 医生让护士处理了军凃利的呕吐物,继续说道:“什么事都放一放,你现在一身的补丁什么都干不了。” 军凃利:“……” 是他太差劲,一个小比赛就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全身都伤,这样的他怎么有脸出现在他的月亮面前。 ……月藜大人什么时候来的,看比赛了吗? 知道……知道他这么狼狈吗? 知道他被队友出卖,被选手围攻,像只过街老鼠苟命晋级吗? 天哪,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可弃权! 现在军凃利别说是主动出现在月藜面前,他现在忍着脑浆都被摇晃到翻滚的晕眩感,祈祷月藜干脆把他这个人给忘了吧。 军凃利不止有挫伤,骨头也有裂痕,再加上脑震荡,完成治疗的时候,整个医务室内已经没有伤患。 尽管比赛惨烈,学校选择的统一机甲,还是十分成功的保护了参赛的学生。 为了更好的为参赛学生负责,第三医疗楼暂时关闭其他接诊,军凃利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告别值班的医生后,从正门一路走出来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他抬起头,想看看今晚有没有月亮。 “在找什么?” 军凃利被吓了一跳,朝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去,那人站在树影中非常不容易被发现。 她从树影中走出,月亮也从遮挡它的云层中探出头来。 笑着对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