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是只有笼子才是禁锢,杜德。” “那您又为什么照顾他呢,以精神体的形象照顾了他那么久。”就连您最忠实的仆人也是在今天才见到您的伴生灵。 “一开始也没想照顾那么久,他对谁都那样防备,只对我才……我也想过逐渐疏远他,可只要几天不去见,他就闹脾气不肯睡觉,饭也不好好吃,我也没有办法……” 有什么没办法的?稍微狠狠心不就行了吗,可以在星盗手里求生,生存y望如此强的人,杜德不信他会饿死自己。 月藜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苍白,深呼一口气,道:“我找了那么久,没有办法看他对自己不好。” “您爱着他。”杜德总结。 月藜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不可能。” “我见过很多人,他们陷入爱河的时候就会这样心软,患得患失,就像您这样。” “我爱过人,”月藜又说了一遍,“这不是。” 杜德没有强辩,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杜德离开后,月藜仰头坐在椅子里。 军凃利和莉莉丝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绝对不是爱情。 在亲情与爱情里她都是失败者,越是渴望越是小心,失去的就越快。 她不想重蹈覆辙,只想要按照自己想法的过完这一生,军凃利算是她这一世唯一的执念,如今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军凃利应该是喜欢她的,谁都会喜欢对自己好的人,他之前过的那么悲惨,更会如此。 月藜不想与他有情感上的牵扯,他还小,肯定会对自己不舍,但时间久了就会忘记。 军凃利很聪明,精神力等级高,等成年后,月藜会让杜德解除他奴隶身份,想从军做科研也好,做个普通人也好,只要是军凃利自己选择的生活。 然后,谈一场普通的恋爱,与伴侣一起过完余生。 这是月藜觉得最完满的人生,希望军凃利可以得到它。 至于她自己,当重生的那一刻月藜就知道,她将为脱离家族,脱离上流贵族身份而耗费一生。 不是只有笼子才是禁锢,不是只有死亡才能自由。 这一回,她要为自己而活。 连续几天军凃利都浑浑噩噩的像被恶魔抽取了灵魂,他没有故意不吃饭不睡觉,每天准时去学校,完成工作,晚上回到一个人的房间躲进被子里才会哭出来。 军凃利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最开始是不敢哭,眼泪会让那些星盗更加兴奋,越是哭泣和哀求“惩罚”越重。 分化的那个晚上他犹如被置于火中焚烧一样,忍耐没有用,痛苦没有尽头,他是真的怕极了,才躲进被子里偷偷哭,还不敢哭出声音来。 大猫就来了。 那么大一只,獠牙可以轻易穿透皮肉,肥厚爪子轻轻一挥,就能把他打碎掉,可是军凃利就是不害怕,抱着它哭的它皮毛都湿掉。 在察觉到大猫是精神体的时候,他心里很慌,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罗琪医生亲自给他上生理课,讲到人类的第二性别、分化、成熟、伴生灵,军凃利心惊不已,独处的时候又暗暗高兴,大猫有主人——有人在关心自己。 “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军凃利面前,军凃利便不提。自己这么弱小,还受到好多人的帮助和照顾,军凃利都不喜欢自己,如果可以,军凃利希望可以在自己长大时,能帮上忙的时候再跟“他”相见。 结果……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痴呆了吗,痴呆都比你聪明,知道这些题不能这么做!”亚尔林教授大声斥责道,“要是不想学,你就别做了!” 军凃利木偶似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老人。 “看什么,年纪轻轻黑眼圈这么重,熬夜干什么了!”亚尔林因为爱才之心才格外的生气,换作别人他才不会留下人来教育,“不知好歹!” 亚尔林见军凃利的眼神从恍惚逐渐清明,似乎是被自己骂清醒,才冷哼一声,丢下一个接收器,“把里面的东西背熟,明天……后天我检查,敢偷懒就滚回去不用来学校了!” “亚尔林教授。” “怎么?”他教育军凃利的时候,对方都是一声不吭,今天难得开口,“还想延后?那就……大后天吧,不能再晚了!” “亚尔林教授,月、月藜大人,”军凃利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哑声问道:“您知道月藜大人是怎样的人吗?” 莫尔贝的首席医师为自己诊治,食宿与其他奴隶不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