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登山了，就撺掇我跟他一起加入。”许向凝大口吃着椰子冻，没戒心，问什么答什么。

孙明天：“欣雨呢？她和你不是一个高中？”

“不是，”许向凝摇头，“她是外地考生，我们也是在加入登山社的时候认识的她，那时候欣雨已经和吴哥在一起了。”

问到这，许向凝隐约觉得奇怪，转移了话题。

“明天姐，你怎么总问我。你呢？你和帅哥哥是什么关系？”

能让许向凝称作“帅哥哥”的还能有谁？孙明天想起张彻那副模样，是能轻易迷住少女的，不禁微微笑起来。

“怎么？你看上他了？”

许向凝果然脸红了：“说哪儿的话，我都有邹伍了。”

孙明天巧用心理战术：“邹伍可没他帅。”

那倒是真的，邹伍是校草，张彻可是极品，就是那种百年难遇，能和电视上明星媲美的大帅哥。

吃饭的时候许向凝一见到他，魂都被他勾飞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吧。”

“不是，你对他感兴趣的话，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为了搜集证据，孙明天选择把张彻卖了。

“好啊好啊。”许向凝兴奋得两眼放光，心里那点疑虑即刻烟消云散。

孙明天又问她和关欣雨的关系。

“不太熟，”许向凝如实说，“欣雨人挺好的，但她不爱说话，我跟她没什么共同语言，吴哥倒是对她挺好的。”

孙明天笑了：“看吴问挺狂的啊，怎么个好法？”

“买很多东西，欣雨的包最便宜也要四位数，还送各种各样的首饰，欣雨家境不好，好像学费也是吴哥帮忙交的。”

相比于财大气粗的吴问，邹伍就没那么有钱了。

说到这儿许向凝有些艳羡：“找个出手大方的男朋友就是好，你没看今天欣雨穿的那裙子，限量款，可贵呢。”

孙明天对这些没研究，跟着感叹了几句，心里琢磨。

难道关欣雨是为了钱自愿和吴问邹伍上.床？

到八点半，关欣雨还没来。

许向凝本来被劝得留在房间里陪孙明天看电影，中途接了个电话，立马就说要回去了。

“邹伍喝多了，我得回去照顾他。”

孙明天佯装关心：“邹伍经常喝多吗？”

“很少，他酒量挺好的，”许向凝有些过意不去，“可能今天我误会了他，他心情不好吧。”

她着急要走，孙明天拦不住，只能看着许向凝出门。

门刚关上，孙明天收到张彻发来的短信：怎么样？

孙明天：许向凝刚走，关欣雨还没来。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找关欣雨问清楚。

本来孙明天以为关欣雨是受胁迫的，打算一开始就向她亮明身份，有张彻这个刑警在，关欣雨应该会配合。

但现在听完许向凝的话，她又有些不确定。

如果关欣雨是自愿的呢？

门铃声和手机的声音是同时响起的。

孙明天快步走到门口，没多想就开了门。

关欣雨站在门外，但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孙明天手垂下来，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机。

“吴问，”她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语气轻松，“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是说好了，女孩子的聚会么？”

关欣雨换了条裙子，宝石蓝色的，一看就造价不菲，应该又是一件许向凝所说的限量款。

她脸上化了淡妆，细长的睫毛低垂，紧紧闭着眼。

孙明天注意到，关欣雨的左手正被吴问拉着，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态，而她身旁的吴问像带着一个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随便拽了关欣雨一下。

关欣雨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

孙明天看不下去，伸手扶住她：“欣雨？”

关欣雨露出乖顺的微笑：“我没事的，明天姐。”

她微微一用力，从吴问那儿抽开了手，走过来和孙明天抱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本来约好是女孩子的聚会，吴问非要跟着来，我只能带他来了。”

“没事。”孙明天喃喃着。

她双手回抱住关欣雨，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个女孩子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摁住了开关，不受控，停不下来。

人在极度惊慌，焦虑的状态下身体会无意识地抖动，可能关欣雨眼下正经历一场极其严峻的灾难，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