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地听着:“这城里人恁尊贵,狗比人都享福。” 还有上门帮人做饭,她想都没想过。可是这些要到哪里才能找的到呢?也许现在这个社会,赚的就是信息差。 “是呗,还有扮演人家男朋友、女朋友,回家应付爸妈。还有去新饭店、新宾馆,试吃、试睡,回头写感受,也能赚钱。”杨梅说。 “咋?白吃白喝还能有钱拿?”姜生暖对大城市充满了新奇。 “你平常不刷短视频么?”李建纯问。 短视频就像窗口,能看见许多自己接触不到的人群。 “以前也跟着别人看过两天,她们都好有钱,住漂亮的大房子,养的狗狗也很精致,狗吃得比人还好。看了看,离我的生活太远了,觉得没什么兴趣,就卸载了。”姜生暖说。 她倒是不羡慕,更不仇富,只是觉得灰心,对生活有深深的无力感。 “炫富是吧?不过她们好多都是剧本,假的,演的。现在还有什么名媛、佛媛、病媛,一股风刮过就没了。实际上哪那么多有钱人。”李建纯说话间,掏出自己手机,翻开短视频,准备打发漫长的火车旅途。 “不过你一般平时看啥,大数据就给你推荐啥。我平常就爱看沙雕段子,系统就一门给我推搞笑视频。” 杨梅对短视频不感兴趣,由于她开了同城,每天推送的都是乡里乡亲——谁又拍的土味视频。除了毫无章法的广场舞步,伴随着烂大街的b就是没头没尾、毫无剪辑痕迹的生活版图。 “小姜,我跟建纯商量过,还是让你跟着我。那些中介也别去了,骗钱的多,有时候你交了中介费,也好几天找不到活儿。就算给你安排了,你在城里没认识的人,没关系,也是把最难缠的雇主安排给你。我第一回出来就吃了这种亏,等了十天半个月,给我介绍了一个招护工的老人。那老人得了老年痴呆,不光把屎屙的到处都是,还打人。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跑了。再干下去,我准得疯。” 李建纯在一旁,笑得不行,不知是沙雕视频有意思,还是杨梅的经历让人捧腹。 悠悠开口:“钱好赚,屎难吃是吧?” 刚刚还替自己担忧,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杨梅被个小辈看了笑话,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不得劲,说道:“现在这个年代,真是笑贫不笑娼。” 不知是在指桑骂谁,槐早早地拿出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尽管听不见,杨梅还是要说:“不管咋个,我都坚持下来了,没虐待老人什么的,所以口碑好,一传十,十传百,后面这份工作就挺好。我跟小姜这么说,就是想劝她坚持住。” 李建纯已随着耳机里的b摇头晃脑地哼出了声,自嗨起来,不听这老登好为人师了。 “是呀,我知道,谢谢杨姨。”姜生暖忙在中间打圆场,出来这么久,她也有些饿了。 拿起一个西红柿,又怕汁液溅得到处都是,弄脏了乘客的衣裳,赔不起;蹭在车座上,列车员也难清理。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便拎起一根黄瓜,啃了起来。 心底思索杨梅的话,她倒是可以等,可十天半个月不开工,人吃马嚼的,在城市不比农村,每天睁开眼睛都要花钱,确实等不起。 “那就麻烦杨姨了,帮我介绍个工作。” 姜生暖说话间,目光始终落在李建纯放在小桌上的口红上,跃跃欲试,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李建纯余光瞄向这边的时候,看出了她的心思,随手送给了她: “要这个?你拿去涂着玩吧,也不是啥大牌。等我回去,再找我男朋友要。” 姜生暖怎么好意思,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又有点好奇:“建纯姐,你谈对象了呀?” “拿着吧,不值啥钱。在拼夕夕买,九块九包邮能买俩。”李建纯无所谓地笑了笑。 若是她在城里那些小姐妹,一般都不敢涂,怕烂嘴。但给小姜没啥事,她又没那么尊贵。 可她也有些惊讶,小姜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真有那么穷,连在拼夕夕上买东西都买不起。 “那,我就先谢谢建纯姐啦。”姜生暖甜丝丝一笑,握着那管已经用完一半的口红,爱不释手。 “以后你要是需要拼夕夕砍一刀跟我说,我帮你砍。” 李建纯只是乐:“我懒得发那链接,就没有砍成的时候。” 杨梅见两个小姑娘说话,总怕口红不干净,劝了句:“这入口的东西,还是尽量别选便宜的用,万一有个传染病啥的,现在贪小便宜,以后多少钱都治不好。建纯她哪是有男朋友啊,她是大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