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彻底,留下很多东西都没收拾,要不要叫她们重新回来返工?”姜生暖说。 “改口费都给了,还叫伯母呢?叫妈。”罗映银原本还因为困、眯缝着眼睛,陡然间听见她这么说,立即将眼睛瞪大了好几倍。 “这乡里乡亲住着,使唤起别人来没完了?传出去,人家咋议论我?回头弄酒,你看还有人给帮忙不?” 姜生暖鲠在喉咙里的‘可咱们付钱了呀,又不是叫她们白做事,为什么要搭着人情’,到底没说出口。 至于那六百块钱的改口费,还是很难让她去喊“妈”,她觉得别扭。 婆婆已是敦促道:“你也赶紧收拾了上去理理被子,明天还得早起去大河洗衣裳。哪家媳妇儿有睡懒觉的?” 说完,似乎根本没等她回应,盯着她的脸,就是卷起舌头,“啧啧”了两声: “你爸也是心狠,把你打成这样。明儿起来,我去屋里找找,看有没有云南白药。看吧,是不是亲爸妈还是没有婆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