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扭头看了眼余宝宁。 “是。可便宜了。” 余妈不放心她在城里,细细问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婆家有没有再来欺负她。 姑爷对她怎么样,工作怎么样。 絮絮叨叨一大通。 “小姑,小姑你回来了吗?”小侄子余年光着屁股跟着大哥身后小跑回来。 脑袋上的小短毛还湿漉漉的,手里抱着个小罐子里面盛着蚯蚓泥鳅,这都是余年今年的收获。 嘴里喊着小姑我可想你了,可步子最先直奔鸡圈,把手里罐子一倒,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鸡圈中。 大公鸡小母鸡还有今天没出门的两只小鸭子,齐刷刷的奔着那坨不断蠕动的美味去了。 争得是兄弟成了敌人,情人成了仇敌。 余年见状拿起旁边小棍儿,在他们中间一顿搅合嘴里嘟囔着,“都有份儿不能打架。” 瞧着一切进入有序的正轨后,才满意的朝厨房去。 路过康宁远,还有礼貌的喊了声“小姑父。” 然后一头冲进余宝宁的怀里,“啊。小姑我可想你了。“ 现在天气热,余宝宁又守着炉灶浑身汗津津的,余年又是个小伙炉子。 余宝宁十分嫌弃把人从怀里摘出来,打量了圈儿光屁股的余年。 小肚子挺着,小屁股往后翘着,从脑门儿到脚背黑呦呦的。 无比嫌弃,“你的衣服呐?瞧瞧晒得黑黢黢的。\" 余妈在旁边插话道,“自从入了伏,他身上就再也没穿住过衣服。 不过也好,省了做衣服了。” 余年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上山下水,那衣服两天磨得跟纸一样薄。 余晖端着洗好的菜进来,放在案板上,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赶紧回去穿上裤去,再下水,小雀儿就被鱼叼走了.” \"哼。”余年双手捂着小雀儿,丝毫不怕自己的老爹,“才不会。”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去穿衣服。 一条小短裤已经是极限。 “妈 ,我出去趟。”余晖捡了三根黄瓜,几个柿子,出了门。 余宝宁望着余晖的背影,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余晖常年下地,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已经洗掉色的背心,两条胳膊和脖子漏在外面被晒得红黑红黑的。 “妈,我哥怎么有些奇怪呀?” 余妈头也没抬,搅动锅里的面条。被蒸气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有什么不对劲?” “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我爸谈对象了,是后面山上的哑巴姑。”余年捡了根黄瓜,坐在余宝宁旁边的柴火垛边上,咔嚓咔嚓的吃着。 “后山上不是城里下放来的人吗?” 他们大队没有知青来插队,倒是后山上下放了来不少大人物。 除了秋收和下种的时候回过来帮忙,大多时候都在看果园。 那哑巴姑是个大学老师的女儿,早已结婚不过听说自己爸爸被下放,婆家那边就和她家划清界限,一时受不了刺激变哑的。 和丈夫离了婚,陪着父亲来这边下放。 刚来的时候可是轰动整个公社,长得就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不少人趁着夜色到后山骚扰哑巴姑。 不过,她大表哥读过大学心里有番见解,当初开动员大会收插队知青,大表哥一个人也没要,就要了十多个下放来的人。 圈在后山,以他们懂知识会照顾果树,给果园增产给大队增加副业收入。 不得村里人上去骚扰。 倒是真有知识,半死不活一年结不十斤果子的果树,现在都来不及给罐头厂送就熟透到烂掉。 这几年家家户户吃熟透的果子都吃倒牙。 不过大队这项副业,到了年底家家户户能分上不少分红。 村里人朴实的多,见到能得到好处也就算了堵住他们的嘴。 “他们常年不下来,我哥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今年翻地播种的时候,那哑巴姑爹在地里晕倒了。正好你哥碰见了,帮了个忙一来二去的就看对了眼儿。” 哦,那事儿是她结婚后发生的。 余宝宁眼巴巴的看着她妈,神情淡然,不像是刚开始她哥谈对象的时候那么激动。 有些好奇,“妈,你不拦着吗?再说了,人家能下放还=不能回去l了?\" 这话她没说
大哥的恋情(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