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然传来两下轻轻地敲门声,好像担心被人听见似的。 “弟妹是我。” 是大嫂赵素芬的声音。 余宝宁踢踏着鞋打开房间门,赵素芬四下打量,钻进房间来。 “弟妹要睡觉了哈。”干笑了两声,从衣服里掏出来一身她的衣服,是她三姑给她做的,衣服版型是柔柔选的。 柔柔比较喜欢爱美,所以这身衣服收腰和花色都是很淡雅的。 布料是毛呢的厚料子,比较适合秋冬季节穿。 赵素芬担心余宝宁误以为自己也进来过,特意解释道,“这衣服是秋芬送到我那的,还以为秋芬做的呢。是不是你的?” 衣服确实没有被穿过的痕迹。 当时几个姑子翻衣服那次,赵素芬站在客厅里并没有见到衣服的款式。 不过也是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弟妹,这衣服给你送来了。我们一家是不知情的,你莫要把我说进去了。”无奈的干笑了两声,“在华和援朝这就到结婚进厂的年纪不能在档案里记过。” 继续说着人情,“你的合同工本来是给在华的,给了你,在华弄不好要下乡 ,你是乡下来的知道乡下的苦。。” 好话歹话说了一通,又担心被家里人发现自己过来过,匆匆地离开。 余宝宁目送赵素芬离开,微微挑眉,看来这王家人也不是很团结。 公安大张旗鼓的在筒子楼工作了两天,楼上楼下的来回跑,就连王家也去了两次。 每次到了王家都普一遍法律,母女几人吓得心里慌慌的,半天缓不来神。 但又见公安并没有怀疑自己,晚上就又自我安慰一番。 第二天,两个公安最后还是去了王家,将要上班上学的王家人给堵在家里。 “我们走遍了筒子楼和家属院,有了好几个人证和物证是你们家人进的康宁远家。” “放屁,我们去他家做什么?再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去他家又不犯法!” “对,不犯法。我们是自家人。” 赵彩和王秋梅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着,把纺织家属院一霸的气质拿了出来。 公安倒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指了指要去上学的钱露露,“这身衣服是人家康宁远家属的衣服,人家小余同志亲自指认。”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还不能有身一模一样的衣服了?这天理还在不在呀,老天爷睁睁眼,看我们受冤枉唻!“ “老天爷,公安上门冤枉人了!” “不活了,老天爷来冤枉人了!” 顿时,屋里开始阴阳顿挫的喊冤声,传遍了整个筒子楼。 惹得上班的人们都停下脚步听上两耳朵。 “你们说是你们的,倒是拿出来当时扯布的字据,拿不出来,就拿你们到公安局。” 另一个公安接着说,“擅自闯入民宅,情节轻记大过游街在厂里演讲。情节重,去劳改农场劳改一个月记大过!” 这个记大过是要写在档案里的,但凡记大过的人逢年过节厂里不会有任何的福利不说,还影响到下一代。” 还在上学的钱露露当场崩溃,“不就是一身衣服吗,用得着这样吗!” “奶奶!我正谈着恋爱呐!你可别丢人了!”赵素芬家的大儿子嗷喊了句。 一直没说话的王遥远开口道,”领导,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娘们儿之间的玩笑,能不能和解?“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这是擅自闯入民宅并有偷盗行为,事儿大着。” 王遥远平时都不管事儿,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赵彩做主,平时只管埋头挣钱。 紧张的不停挫着双手,朝着公安卖笑,“这事儿,领导说什么解决。” “人家小余同志通情达,也没有什么要求。想要和解,把人家家的钥匙还回去,真诚实意的道歉,该还的东西还给人家,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如果换不来人家的谅解那就要到公安局听我们处理。” 最终,在王遥远的压迫下,这事儿选择了和解。 “这事儿是你带的头,你去跟小远家属道个歉!”王遥远头一回做主,做的强硬,手一挥就让赵彩去。 赵彩往床上一躺,“哎呦,哎呦。我脑袋疼,喘不上气来。” 她一个当婆婆的,上门给媳妇道歉。说出去那不得丢死个好人。 王遥远又看向王秋梅。 王秋梅腾地站起身来,“我去给妈拿药去。”
赔钱!(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