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东原大学学生福利委员会的老教授们,在为学生们一夜暴富而劳心劳力时,朱于湖正在家里,和强叔一起,操作强叔的手机。 朱于湖也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收益。 扣掉各种手续费,从强叔这里拿出来的话,大概二百多万不到三百万。 朱于湖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而现在,这笔巨款已经是他自己的了,只要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强叔也是美滋滋。 其实他是谷小白的最坚定投资者,从谷小白起步发家开始,就一直在跟在谷小白身后投资。 “碧海骑鲸演艺公司”、“科林飞行”里,都就有他的股份。 这一波他是直接得利者。 而这边零花钱也能赚钱,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 因为很开心,所以强叔干脆拎了两瓶酒,带着大厨专门准备的丰盛食物,来到了朱于湖家里,要和朱于湖一起庆祝一下。 朱于湖陪着强叔喝了一杯,不胜酒力的少年,就已经晕乎乎的了,头脑一热,就把自己今天做的事,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啊,你拒绝了学校的医疗帮扶?”强叔听到朱于湖的话,气得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这个傻孩子,这不是傻吗?给你钱你就接着啊,为啥不要?” “我我已经有钱了啊!”朱于湖被强叔拍了一下脑袋,差点趴在酒杯里,晃了晃脑袋,有些茫然地看着强叔。 在他看来,小三百万的钱,怎么也够花了。 想他在山中县的时候,一个月才花几个钱? “哎呦你这个傻小子啊!”强叔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这笔钱很多吗?” 三百万多吗? 多。 国内还有六亿人的月收入低于1000元。 三百万是他们不吃不喝赚二百五十年的收入。 但三百万真的多吗? 不多。 中国太大了,中国的贫富差距也太大了。 大城市和小山村,彼此之间的差距,像是两个世界。 从小生活在小山村里的朱于湖,觉得这笔钱已经是巨款,一辈子花不光。 但是对被拆迁拆出了七套房,然后又被拆了七套的强叔来说,这笔钱真的不多。 “小湖啊,你算算东城的房价,你算算日后娶老婆要花的钱,你想想以后生了孩子就算是不想那么远,你想想大婶看病需要花多少钱” 强叔叹口气,道:“这笔钱不过是抹平了你出身在山村的原生家庭和大城市里任何一家普通工薪阶层之间的差距而已,你这就觉得自己是富翁,未免想太多了吧!” 按照东城的房价,只要有房子的,那资产就是二三百万打底了。 有两套房的,基本上资产就已经上到五百万。 也就是说,土生土长的老东城人,家庭资产都是这些。 “在大城市里,任何一家普通的家庭,都有这种收入,但他们富有吗?并不富有。他们遇到一点天灾人祸,家里人生一场重病,或者遇到点过不去的坎,甚至只是要个二胎,就立刻能够返贫” 强叔苦口婆心地告诫着朱于湖。 或许,这也是朱于湖本身性格不完善的地方。 身处困境,突然来了这么一笔巨款,对朱于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好在,他的身边有强叔。 强叔和朱于湖,是站在不同的高度,身处不同的世界,看待这笔钱。 朱于湖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少年。 和他相似的那些年轻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出山村,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换句话说,在朱于湖来到东原大学之前,最大的期望,就是成为一名城里人。 对绝大部分从乡村里走出来的人来说,能够在大城市里站稳脚跟,就已经是一种胜利。 不然那么多人,还在大城市里飘着呢,如同无根浮萍。 平日里这个总那个总,但再怎么光鲜亮丽,一阵风吹来,也就被吹走了。 等到了年富力强的日子过去,发现自己依然没有生根,就只能回去自己的故乡,或者回到小城市里,浑浑噩噩地继续生活。 而强叔来说,他本就在这个城市里,而且基本上站在了财富顶端的那批人。 对他来说一点点的风险,就可能有阶层下降的风险。 他能看到许多朱于湖可能很长时间里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