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辛苦是自然的事情。 不过有失必有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项南和俞秀莲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密切。 其实他们两人本就互生情愫,隔得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而已。 只要任何一方能大胆往前迈出半步,这件事基本就算成了。 只是之前李慕白、俞秀莲碍于世俗偏见、伦理纲常,始终都不敢往前迈出一步,因此才会磨磨唧唧、拖拖拉拉耽误这么多年。 如今李慕白都奔四十了,俞秀莲也都三十好几了。 在现代社会,这样的年纪都算大龄青年了。放在古代,更是了不得。跟他们同龄的人,没准都当爷爷、奶奶了。 因此项南都想抓紧时间,把他们的关系确立下来。 …… “秀莲,我刚见到这支珠钗,觉得很适合你,便买下来了。”项南取出一枚钗子道,“我帮你插上好么?” “何必如此破费呢,我行走江湖,满身风尘,哪用这么精贵的首饰。”俞秀莲一见,虽然心中欢喜,但嘴上仍然推拒道。 “说哪里话,这样的首饰配你,我还觉得不够体面呢。”项南笑道,“只是这小地方最好的首饰,也就是此了。等到了京城,我再帮伱寻好的。” 李慕白虽然喜欢俞秀莲,但一直是发乎于情,守之以礼。不仅从来没有表白过,更没有送过什么珠钗、簪子、玉佩、手镯之类的定情信物。 可以说是钢铁直男了。 项南就没他那么迂腐,见到珠钗漂亮,直接买下送给俞秀莲。 因为他知道,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俞秀莲听他这么说,又是欢喜,又是羞赧,一时竟激动地不能自已。 “来,我帮你插上~”项南说着,靠近俞秀莲,将珠钗缓缓插在了她头上,“真漂亮~” 俞秀莲本就不难看,按照原著中的说法,“她身材不高不低,十分窈窕,瓜子脸儿,两只水雾灵的眼睛,不笑时也像带著笑。樱桃小口的两旁,陪衬著两个笑涡。” 虽然多日行镖,略带风尘之色,但仍难掩秀色,称得上一等一的美人。 俞秀莲从没有与李慕白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又得了他的夸奖,不免羞红满面,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 “秀莲,这世间万物都没有永恒。天会塌、地会陷、海会枯、人会死。”项南顺势握住俞秀莲的手道,“我们只能够活这一世,如果不能真诚的对待自己,直问本心,我们这一世就等于是白活了。 闭关到最后关头,我察觉一切事物都可割舍,钱财、名气、门派、武功……唯有对你的感情无法割舍。 我阻止不了我的慾望,我十分想与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都能够让我得到平静。秀莲,你呢?” 俞秀莲听到他的告白,不禁激动地心花怒放,浑身战栗,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在苦苦压抑对李慕白的情感。 她也十分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受限于世俗偏见、纲常伦理,再加上她又是女儿家,还要再加上一分矜持,因此才迟迟不敢向李慕白吐露心迹。 两人也因此只能天各一方。 如今项南大胆向她剖白真心,她自然也不愿意再逃避。 项南随即将她搂入怀中,抱得紧紧地,随后在她耳边说道,“等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给思昭扫下墓。” 俞秀莲一听,点了点头。 …… 镖队行了十余日,终于抵达京城。 此时是乾隆四十八年,天下还算是太平。 再加上俞秀莲、项南两大高手押镖,自然是万无一失。 俞秀莲将货送往货栈,交接清楚之后,又随项南来到铁贝勒府。 “秀莲、慕白,你们竟会一起上京?”铁贝勒见项南、俞秀莲并辔而来,不禁欢喜,“怎么会如此有缘?” “慕白此次前来,是将这件事物托付贝勒爷。”项南拱手笑道,随后将剑匣摆在了桌上,“请贝勒爷务必要收下。” 铁贝勒将剑匣打开一看,就是一惊,“青冥剑?!慕白,这可是你的贴身佩剑。所谓宝剑赠英雄,这天下间论剑法、论武德,也只有你配使这把剑。这礼太重,我可不能收。” “贝勒爷,这把剑惹了无数江湖恩怨,我不舍下它恩怨就不会了。”项南解释道,“我已经准备退出江湖,以后和秀莲双宿双栖,过我们两人的小日子,不想这把剑再惹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