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快快请起。”一灯大师上前搀扶道,“尘归尘,土归土,老僧既已出家,一切前尘往事,都让它随风而去吧。” 见他这么说,周伯通点点头,“段皇爷,我偷去了你妻子,你不肯救我儿子,大家扯个直,我和瑛姑都不怪你,你也不用日夜煎熬了。” “多谢周兄、瑛姑宽宥。”一灯大师一听,顿觉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佛家都讲因果循环,若是罪孽不清,便不得往生极乐,就死也不得安宁。大理皇室崇敬佛教,对此教义深信不疑。那日他因妒拒绝治疗婴童,害得婴儿惨死,令他这些年来都无法释怀。 如今得到周伯通、瑛姑的宽恕,对他来说真的是去了一大心结。 渔樵耕读四大弟子见周伯通、瑛姑的确是来和解,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大家一起进到寺内叙话。 就见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 …… 进屋落座之后,大家互相引荐。 渔樵耕读四大弟子,原来是段皇爷的家臣。他出家为僧之后,他们也立誓跟随,依旧随扈左右。一灯也将他们收为徒弟,传授他们大理段氏的功夫。 “这位杨施主真是少年英才,天赋异禀。周兄,恭喜你们全真教又出高徒。”一灯笑着说道。 “哈,我这小兄弟的确没话说,又聪明又好玩,还天生宿慧,什么都知道一点。”周伯通笑着说道,“小小年纪,武功就已经跟你我相差不多了,在桃花岛上时,甚至令欧阳锋都输了一招。” “哦?!”听他这么说,一灯都很惊讶。 他知道项南内功了得,但没想到,居然连欧阳锋都会吃亏,看来的确是不简单。 渔樵耕读听周伯通这么说,却是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连他们师父面对欧阳锋,都难言必胜,项南如此年轻,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周前辈,这位杨兄弟看上去最多不过弱冠之年,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未必就能比得上欧阳锋吧?”农夫开口说道。 “三通,不许妄言。”一灯说道。 “我都说了,我这小兄弟天生宿慧,武功自然而然就会了。”周伯通道,“好兄弟,不如你使一下一阳指,让段皇爷看看正不正宗。”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 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祖传武学,决不允许传给外姓之人。直到一灯大师起,才将一阳指功夫分别传给王重阳,及渔樵耕读四大弟子,打破了这传承数百年的规矩。 项南点点头,“晚辈学艺不精,请段皇爷赐教。”说罢,便一指戳出。 他不便对人施展,便指向了窗外竹林。 就见两丈外的一株翠竹上,立刻就多了一个蚕豆大小的圆洞。 见此指力,渔樵耕读四人都惊骇莫名。 他们随段皇爷习武近二十年,想要隔空点穴都不容易。但项南不过弱冠之年,指力却长约两丈,实在是匪夷所思。若非亲眼所见,绝对无法相信。 “好功夫,好指力。”一灯见状,也不禁赞叹道。 周伯通自是得意。瑛姑、李莫愁、穆念慈、秦南琴却都是觉得不可思议。隔空两丈都能点穴,真的犹如鬼神一般。 “谢大师称赞。”项南拱手道。 …… 说着话,又有一位肌肤黝黑,高鼻深目的僧人到来。 一灯忙向众人介绍,才知是天竺神僧,也是一灯的师弟,最擅长医术。 众人连忙见过,项南则笑道,“一灯大师,晚辈得了一篇《九阴真经总纲》,是由梵文所写,能否请神僧帮忙翻译一下?”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 他们多听过《九阴真经》的大名,知道是至高无上的武学宝典,当年为了争夺它,都不知有多少英雄饮恨,就连五绝都对其难以割舍。 如今项南却要拿出总纲让天竺僧翻译,如此一来,负责传译的一灯肯定就学会了。那项南岂不成了傻瓜?! 就连一灯都摆手道,“杨施主,天下间懂梵文的僧人所在多有,你在名山古刹间寻访一下便是。《九阴真经总纲》是武学最高妙旨,关系重大,不可轻易泄露。” “大师错了。”项南一听,摆手笑道。 见他居然敢反驳段皇爷,渔樵耕读四弟子都脸色一变,却听项南继续说道,“武学之道,最近百年之所以衰落,就因为各门各户故步自封,敝帚自珍,缺乏交流,才导致无数绝学失传,十分遗憾。 所以当年重阳祖师才会远赴大理,以先天功与段皇爷交换一阳指,正是为促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