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败类,现在或死或伤,或逃之夭夭,让他除了大军之外,再无人可用。 而派大军收税,分明是杀鸡用牛刀。就算能收上税,收到的税,都不够调动兵马的费用。 况且,他虽然深受皇帝宠爱,身为中原镇守太监,有监察军务、总镇一方的权力,权势熏天。但他一日不反叛,就还要顾及影响,不能太过放肆,随意调动兵马。 不然,不只河洛藩王、御史言官、朝中清流会借机上本参他,就连同为阉党的其他七虎,也同样会落井下石。 “那些反贼真是可恶。”刘瑾气得一拍桌子,将黄花梨的桌子,都一掌拍得稀烂,“何琨,反贼的下落,还未查到么?” “回禀公公,卑职幸不辱命,已经查到了。”何琨立刻躬身道,“反贼都是太极门门人。头目有两人,一名太极真人,一名清虚真人,一为太极门的门主,一为副门主,老巢就在伏牛山老君观。” “哼!既如此,马上发大军剿叛。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我就不信那些御史言官还敢多嘴。”刘瑾立刻说道。 “只是……”何琨见状,欲言又止。 “怎么,你也不肯听命于我?”刘瑾见状,立刻喝问道。 “卑职不敢。”何琨连忙道,“只是伏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军出动,恐怕也很难剿除。” “大军还未出发,你就乱我军心?”刘瑾一听,冷笑着道,“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反贼的人?” 他身为镇守太监,何尝不知伏牛山的险峻。但此时此刻,若不平叛,放任太极门绞杀税吏,他输得会更惨。 “卑职不敢。”何琨立刻跪下道。 “哼,这次平叛,你做先锋。打下老君观还罢,打不下来,你就死在山上吧。”刘瑾冷冷的道。 “是。”何琨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