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后,新学期开学,黄澄澄没有再来上学,而是去了香江芭蕾舞团。 她的座位于是就空了下来。 很多同学想坐过来,不过项南都没同意。 他不想再要同桌儿了。 新学期开学后,因为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五个月,班里的学习气氛更重了。 大家都忙着复习,只有花彪忧心忡忡的,捧着本《民间药方》琢磨。 “怎么回事呀,花彪,你得了什么病么?”项南一见,关心的问道。 “没事。”花彪摆摆手道。 “都是朋友,有困难就说嘛。”项南劝他道,“是不是你奶奶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花彪惊讶的问道。 “还用说么,花奶奶已经有三天没出摊儿了吧。如果不是她生病了,她怎么舍得休息呢。”项南摆摆手道。 花彪一听,叹了口气,把项南拽到一旁,皱起眉头道,“我奶奶现在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清醒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犯起糊涂来却连我都不认得了。” “听你奶奶的症状,很像是阿兹海默症。”项南眨了眨眼睛道。 “什么症?”花彪一愣。 “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症。”项南解释道,“我建议你带奶奶去检查一下吧。这个病虽说不能根治,但早点治疗的话,症状还能清些。” 花彪一听,点了点头。 …… 两天之后,花彪一脸愁容的告诉项南,他奶奶已经确诊阿兹海默症。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皱着眉头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命这么惨,从小失去父母,好容易要长大成人了,奶奶却又得了这种病,让他真的太痛苦了。 “花彪别担心,还有我们呢。”项南安慰他道,“阿兹海默症虽然不好根治,但是要减缓症状,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样,我回头也查查资料,问问人,看看有没有好得方子。” “嗯,谢了李渔。”花彪感激的道。 “别客气了,都是朋友。”项南摆摆手道。 …… 两天之后,项南就将自己拟定的中药方子交给了花彪。 “花彪,这张方子是我爸的朋友的朋友淘来的,据说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老中医开得。”他解释道,“你给奶奶试试吧,不行的话,咱们另外想办法。” 花彪一听,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了。只要是方子,甭管灵不灵,都想试一试。 随后,花彪按照项南给得方子,给奶奶用了一下,症状果然有所减轻。 花奶奶服药之后,糊涂的次数开始减少,清醒的时候逐渐增多,让花彪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李渔,真的太谢谢你了。用了你给得方子,我奶奶的病情好多了。”他开心的向项南道。 项南点了点头。 他给花彪开得是通窍醒脑,补益元气的方子,对老年痴呆症是有一定的疗效。但很可惜的是,只能够治标,还不能治本。 “花彪,不必客气,以后遇到难题,尽管开口。”他安慰道,没有再多说什么。 花彪已经很不容易了,项南不想再增添他的心理负担。 …… 而进入到新的一年,出事的不只花彪一家。 班里很多同学的父母,遭遇了下岗潮,丢掉了工作,连生活都受到影响。 同学们自然也受影响,很多人一夜之间都长大了。 之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人,现在都没有了玩闹的心思。 之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现在不敢再乱花一分钱。 之前不知父母疾苦的人,现在都知道了爸妈的不易。 就连三零一厂,现在也有点撑不下去了,弄得李国修长吁短叹。 “爸,要不别做这厂长了?我给你一笔钱,咱们做别的生意吧。”项南见状,都忍不住劝道。 虽然他原本打算有钱之后把厂子买下来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厂子撑不到他要买下的时候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做打算。他已经帮老爸想好出路了,就买个门脸儿开网吧。 九零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正是互联网蓬勃发展的时候,也是网吧发展最兴盛的时候。在学校附近开个上百台机子的网吧,一天流水就得小五千块钱。 再加上卖点烟酒饮料零食点卡之类,一个月纯利润就得七八万,一年回本儿,两年净赚,三年成个百万富翁不在话下。 “不行,我是厂长,我得坚持到最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