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可惜,还是救不了你的命。”萧别离冷笑道,袖中剑如疾风骤雨般刺向孙白发。
一眨眼的功夫,就刺出二十余剑,连阿飞看了都要钦佩。
但即使如此,仍是剑剑落空,丝毫没有刺中孙白发,全部都被他躲了过去。
萧别离见状,不禁一阵错愕,没想到此人武功会如此高。
“尊驾到底是谁?”他越打越是惊骇,忍不住开口问道。
以他的武功,江湖之上胜过他的人不多,能连避他二十余剑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个老头儿看似不起眼,没想到武功竟如此之高,实在匪夷所思。
“叫出催命婆婆,我不会为难你。”孙白发开口说道,“不然的话,我就要动真格的了。”
萧别离见状,无可奈何,只得罢手,进去找催命婆婆。
此时,杏儿也刚好来到铜雀巷。
只见催命婆婆从宅中走出,见到孙白发就是一愣,随后撇了撇嘴,“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你已经与孙家脱离关系,但到底是骨肉至亲,我不能不管你。”孙白发开口说道,“你们的阴谋已经被看穿了,我劝你在事情还有余地时,及早收手,远离这处是非之地。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这怎么可能?!”孙天凤一听,大吃一惊道。
他们的计划刚刚才展开,怎么可能就被人看穿。
“你们太低估李寻欢了,他远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厉害得多。”孙白发都钦佩的道。
这么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一桩案子,连东西二厂、锦衣卫上千人马都束手无策。项南只是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就已经破的八玖不离十了。
这份本事,让他都非常服气。
“是他?!”孙天凤又吃一惊,随后摇头叹息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性子还真是改了。以前你可从来没服气过别人。”
孙白发见她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人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尤其是老了之后,就更应该看得开了。
你比我小不了几岁,我都不再执着于名利,为什么你还要趟这潭浑水?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么?”
“我跟你怎么能相同,我跟着老鬼在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五十年。这五十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么?”催命婆婆怒道,“如今有一场泼天的富贵等着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退出的。”
“你的性格怎么还是这样,五十年都过去了,居然一点都没改。”孙白发见她如此固执,也忍不住发火道,“罢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放心吧,我早已与孙家脱离关系,就算这件事最后失败,也不会牵连到你的。”催命婆婆也道。
孙白发随即离去。
杏儿则是听得诧异之极。
……
转过天来,项南和孙小红、孙白发一同在楼下吃早饭。
就在这时,门外涌入一群捕快。
为首之人一脸横丝肉,看向项南,大声问道,“你就是李寻欢?”
“不错,正是我。”项南点头道。
孙小红、孙白发都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些捕快来做什么。
“听说你是什么大侠,生平有两大嗜好,一是喝酒,一是杀人。”为首之人说道,“你喝酒,我不管。但杀人嘛,我可是要管的。
你来京城之后,便四处活动,显然是图谋不轨。我要查问查问,走,到我公事衙门去。”
“官爷,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孙小红见状,连忙说道。
电视局《小李飞刀》、《飞刀问情》中,朝廷的势力一向很大,没人敢不在意。
“闪一边去!我堂堂男子汉,从不跟女子说话!”那位捕头却是呵斥道。
“你!!”孙小红顿时气氛不已。
这该死的黑皮,仗着穿一身官衣,就这样目中无人,真是可恶!
“李寻欢,你到底走不走?你若不走,我就叫人拿铁链栓了你。既然你是什么大侠,就一定有一身不错的武功,我这四条铁链也许锁不了你。
不过你想想清楚,这可是朝廷的王法,你若公然抗拒,就是朝廷的要犯。”捕头看着项南,语带威胁的叫嚣道。
见他这么说,孙小红都不禁紧张起来。
若项南真的拒捕,跟捕快起了冲突,那还真的麻烦了。就算他武功盖世,得罪了朝廷,也没什么好下场。
“方总捕不可无礼!”就在这时,却听一人喝止道。
“是谁?”捕头顿时有些不悦,立刻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颌下无须的白面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一见到他,方总捕头也不免有些敬畏,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张公公。”
项南一见,也立刻认出,他便是当日陪张太后来客栈的那位张顺公公。
“方总捕,自从成祖登基以来,我朝就订下了规矩,为了礼贤下士,凡有功名者,除非犯有重大案件,赃证俱全,否则不可刑法加身。
你身为京兆总捕,难道不懂规矩吗?”张顺公公冷声问道。
“那是为了尊重读书人,和这帮江湖人物有什么相干?”方总捕头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