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不错,让我考虑个三四五六年吧。” 黎泽倒吸一口气:“好险我等得起。” 池柚心情很好地看向窗外,发现这路越来越熟悉:“秘密地点不会是我那房子吧?” “是的啊。” “那我期待一下。” 两个人下了车,地下停车场阴冷得很,黎泽捉了她的手想往自己口袋里放,突然被她拉了过去。 “我口袋也很大的。” 老老实实被她牵着,放进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池柚的手指碰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他说每天戴还真是时时刻刻没摘下过,这么一对比,倒显得她薄情寡义起来,可上班戴个纯金戒指存在感也太强了。 “你每天都戴的话,我再买对低调点的戒指吧。” 黎泽停下脚步,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她的额头:“池小姐,这种事能不能放着我来?” 两人出了电梯携手走着,无端端想起第一个月在这里荒-淫无度的日子,不过池柚倒挺喜欢做“炮友”这个决定,黎泽说起过他们要是正经恋爱的话过程是什么,看几场电影散多少步,去公园野餐或是看日出,牵手拥抱再接吻,循序渐进的恋爱。她听了一个头两个大,这得等多久才能睡上啊。 “有一说一啊,你第一次还挺熟练的,我都有点不信你是小处男。” “我有没有跟你说我从小到大都是学霸。” “我知道啊。” “学霸是会做预习的。” “嗯?” “预习什么反应做什么动作。” 黎泽靠近她,把她压到墙边,低头看着她,眼神是极具暧昧,但并未言语,只是口袋里相握的手,用指腹轻轻划了划她的手背。 痒得池柚瞪他:“公共场合。” “我做什么了?你又是什么反应?”黎泽轻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后退一步,空出些距离来,两人继续往前走。 “看黄-片还看出教育片的意思了?” “那可不,谁会在书桌上看那片子。” 池柚掐了掐他的手:“你不会想故地重游,其实在里面放了套情-趣-内衣?” 黎泽不否认,挑了挑眉,痞坏痞坏的:“说不定呢。” “谁穿还说不定呢?”池柚输了密码,黎泽推门。 有段时间没来了,里面倒没什么灰尘味。 灯一开还是搬走前的样子,桌椅沙发还罩着防尘布。 池柚逗他:“情-趣-内衣还要我自己找啊?” 黎泽牵了她的手往里面走去,池柚发现那是去杂物间的方向。 推门,有花香味。 亮的一盏日落氛围灯,房间里橙红淡粉,看着暖洋洋的。 之前放纸箱的那个角落堆满了礼物,地板上堆满了花,奶黄郁金香,亚布流星,翠珠,艾玛·汉密尔顿夫人……中间开了只供一人行走的小路,蜿蜒至礼物处。 池柚惊讶地看着黎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一时说不出话来。 黎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池小姐,走花路了。” 池柚因为这句话感到难以名状的怦然,被理解的感动,被爱的喜悦,被伤痛打磨过的情感系统,一瞬间就涌来了落泪的冲动。 “你不跟我一块吗?” 黎泽摇了摇头:“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池柚深呼吸了两下,转身看着那条属于自己的花路,和尽头的礼物们。 贴心的他还准备了坐垫,池柚盘腿坐下,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封信。 「池柚,My Beloved: 扔掉你父亲和哥哥送你的礼物一事仍让我耿耿于怀,即便你说那是一块必须丢弃的心病,是你指定了我来做放手的人,但我还是觉得里面的情意是我不配拿起和扔下的。 我曾想去找秦阿姨将这些礼物复刻出来,但冥冥之中觉得不妥,又因为你爷爷的逝去,这个想法先耽搁下来了,当时我还并不知道施雪的存在。 五岁那年见到你,不瞒你说,实在是惊为天人,一眼万年。 像回家的路上,明明知道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但走着走着,突然亮起的街灯,让人油然而出一种无人理解的欢愉。 你就是那盏灯。 我多少次憎恨命运,埋怨人生,与不可控的生活相互自残,而你就这么静默伫立,平和沉静地照耀着我,比阳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