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 黎泽很听话地松开她,看着她微张着嘴,在快速地呼吸着,已是嫣红的唇瓣被揉至湿红、烂红、腥红。 得弄干。 他欺身压了过来,还没等池柚反应过来,她的背就靠在了门上,门发出一声隐秘的震动。 沈彦川看向那扇门。 “别在这……” 话早就支离破碎,池柚发觉他今天不对,但已经无法阻挡他的占领,侵吞与进攻。 虎口掐住一边腰侧,极具侵略性地往上推,一节一节数过伶仃的脊梁,肋上薄软的肉散着热气。同时想制止他的那只手被攥住手腕,往头顶上带。颈侧湿软痕迹渐渐转移到下巴,两颊,耳畔。 “自己抬上来。”他的呼吸声好粗-重。 混沌麻木的神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池柚抬了抬脚,企图缠上他。 “笨蛋。”黎泽轻笑了声,四处摸索的手转向池柚的另只手,又是手腕一箍,头顶一带,单手擒住她的双手。 门又隐秘地动了一下,沈彦川不受控地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手已经被钳制住了,池柚无法再阻止他,但也没有受制于人的难堪与羞赧,兴奋如大雨倾盆,又被一句“不要这么热情”浇得全身痉挛。 但黎泽停止了。 他看着池柚微微发润的眼睛,瞳孔缩聚,翻滚着的是汹涌的潮汐,怕打在她身上痛。 池柚看穿了他的犹豫,手不能动,那就用脚钩住他的腿,下巴微抬,身子抬高,唤了他一声:“快过来。” 是塞壬在唱歌。 沈彦川受到蛊惑按下门把手,当然是锁住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心似乎有洇热的潮,潮汐般涌来,潮汐般褪去,像门颤动的规律。 池柚眼神迷离得看着向下动过的门把手,无限羞耻涨满了全身,罪魁祸首从身后含住她的耳垂,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全数将黏甜的热气绕在耳廓。 “打开一点。”黎泽将禁锢的双手松开,握着她的手抓住门把手。 重重按下。 很久后,门终于又变成一扇普普通通的门。 池柚没骨头似的赖在黎泽怀里,腿早已没了力气,任他抱去卫生间清理,额前落下轻轻一吻,沙哑又带着满足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虽然说的是,“对不起。”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我是高兴,你在他面前说我是你男朋友。” “高兴为什么折磨我……” “对不起。”黎泽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洗完澡,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羞耻程度完全超过了池柚能承受的地步,她躺在床上还是一脸绯红。 “怎么了?”黎泽摸了摸她的脸。 池柚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睡了?”黎泽关了灯,从身后抱住她,“牵手。” 黎泽睡觉,或者严谨点跟池柚睡觉,入睡前一定要很幼稚地手握着手,他说,“噩梦分我一半,美梦分你一半。” 池柚打他手,不让他牵。 “不牵那你转过来。” “不转。” 巨型小狗直接扑上来,闹着闹着又擦出了一些火来。 睡衣堆叠在腰上几寸,黎泽借着丝绒般光滑的皮肤抚摸着那些牢笼般合拢的骨,亲吻着她肋下陈旧的疤痕。 “我能问吗?” 池柚敛睫,淡声:“疤吗?” “嗯。” “小时候生病,开过刀,”池柚没什么心力再做一次,拉住他的手,“睡吧,我困了。” 黎泽发觉到了她微不可察的抵触,将她的睡衣捋下,贴着她躺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