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阳光海岸,美美自拍,就听到了钱进账的声音。 赚得看着是挺轻松的。 池柚从抽屉里拿出体检报告,烟酒+睡眠不足,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趁身体亮起红灯之前,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呢? - 下午池柚去分公司开了个会,回总部的时候经过了弈轩棋室。她望向窗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下了车。 找了个花店包了一束花,池柚站在棋室门口, 一门之隔,短暂迷惘。时空旧影与现实交叠,池柚看到五岁的自己正拿起棋子,放在了棋盘的正中间。 “是来接孩子的吗?” 池柚回过神:“不是,我想问下姜老师在吗?我是他以前的学生。” 大堂比以前宽敞多了,池柚上到三楼,隔着玻璃,看着姜毅轩正在教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下棋。 姜老师算算年纪也快六十了,十多年没见,除了头发白了些,还是那个不苟言笑连赢棋了都不会说几句漂亮话的死板小老头。 “姜老师,你以前的学生来找你了。” 姜毅轩看着她,辨别不过几秒就舒了眉:“池柚!” 池柚露出笑容:“姜老师。” 两个人来到姜毅轩的办公室,很风雅的布置。桌上笔墨纸砚,墙上梅兰竹菊。 “这是多少年没见着了,十多年了吧。” “十二年了,”池柚见着姜老师要泡茶,连忙阻止,“姜老师不用了,我过来开会,顺路来看看,马上就得回公司了。” “别站着,”姜毅轩招呼她坐下,“你送花过来,我还不让你喝口茶?” 池柚笑笑:“我看到三星杯您的学生拿冠军了,恭喜您了,桃李满天下。” “你可是我第一批学生里第一个拿世界冠军的孩子。” 池柚喝了口茶,茶清苦心里也涩,她放下茶杯,淡淡道:“时代不同了啊,现在更难。” 姜毅轩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是啊,时代不同,如果以前奖金再高点,他的好苗子是不是就能坚持下来了。 “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现在在乡下休养,农村依山傍水,空气好,她也好多了。” “工作忙不,现在还有在下棋吗?” “工作还可以,有在下棋,”池柚突然迟疑,睫毛颤了颤,“我最近遇到了一个棋手,还以为是您的学生。” “哦?还有这回事,记得这人吗?承你桃李满天下这句,搞不来还真是我的学生。” “他叫黎泽,黎明的黎……恩泽的泽。” 姜毅轩陷入沉思,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是不是技术不太好啊,没什么印象。” 池柚偷偷松了口气:“我想想也没这么有缘……” “哦!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一个黎泽,不过不是我的学生,是以前棋室前台的儿子。” 池柚愣了愣,茫茫无穷的回忆之海,浓雾汇集隐约显出一个人型来,干瘦弱小,一个浪花就能打翻。 - 晚上八点,池柚拿着内存卡来到小公园。 他在,仍旧自己一个人下着棋。 旁边有小姑娘趁路过偷偷拍他,拿闺蜜挡着,但闪光灯忘记关了,突然出现的光亮让他蹙了蹙眉,但始终没抬头,细密睫毛在眼底投下的阴影,像月光打在花瓣上,静影成壁。 池柚走了过去,把内存卡和可乐放在他手旁,坐在了对面,把黑子棋盒拿了过来。 可乐的拉环打开,压力突然下降,溶于水的二氧化碳纷纷析出,气泡声是清爽又短暂的。 黎泽稍抬睫,看着她仰头喝可乐。路过的月光陈旧,恍惚间看到她穿着校服偷拿着一瓶啤酒,仰头喝起来的样子。 露出一截白净又脆弱的脖颈,大概是吸血鬼最好的礼物。 两个人都没说话,沉默地厮杀着,池柚发现他一反常态,不慢悠悠布局困杀,一子一子把她往死路逼。 她肯定不甘示弱。 不知道下了多久,周边人越来越少,声音也只剩下风吹叶子,落子哒哒。 “我赢了。”池柚看向黎泽。 他看了一圈局势,很快就开始理棋,把她精心猎杀的白子一个个放回棋盒里,微笑着说:“心服口服。” “前天的事你帮了我大忙,非常感谢。” 黎泽停手,抬眼盯着她,语声晏晏:“你要怎么谢我?”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