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名字?”

黎泽抬头,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来有往。”

“黎泽,黎明的黎,黄宗泽的泽。”

池柚落子,牵了牵嘴角:“30岁。”

“25。”

池柚的睫毛颤了颤:还真是年轻。

“我以为我以前跟你下过棋。”

池柚5岁开始接触围棋,自认为带点天资,一鸣惊人过,爆冷过,连胜过。虽然上大学后就不再打职业了,但有时候心静不下来,还是会去网上过过手痒。

风格太过强烈,或者输得心服口服的对手,印象都很深刻。

眼前这个人,棋风表面光风霁月落落大方,一不留神就要掉进他精心准备的阴沟里。她杀伐果断,他以退为进,她试图引蛇出洞,他隐忍不发蛰伏暗处。

虽然这种对手缠了点,但很有挑战性,能压得住她的心火。

头一次遇到这么能忍的棋手。

漂亮的手拿掉洁白的3颗棋子,羊入虎口,黎泽冲着她笑了笑,慢慢捡着黑子。

池柚看着他笑,风吹乱他的头发,她第一次发现晚风也能用不羁来形容。

“我输了。”

“承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我没跟你下过棋,”黎泽慢条斯理地整理棋盘,“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机页面,看到了围棋软件,对不起啊。”

池柚想到他昨天说自己的手像下围棋的手,顿觉搞笑,笑的是自己,还真为一句玩笑话浪费精力去回忆里找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池柚动了动嘴角,最后为了显得自己大方,还是开口了,“你很厉害。”

“你也很厉害,一开始黑棋就是劣势……”

“那再见了。”

黎泽表情僵住,看着池柚拿走空啤酒罐,转身走了。

“池柚……姐。”

棋难缠,似乎人也有点难缠。

“还有什么事吗?”

黎泽递过来一枚创口贴。

“你左脚的创口贴没什么黏性了。”

池柚低头看了看,她拿洞洞鞋当拖鞋,看得很明显,的确有一半已经飞了。

她抬脚,把没用的创口贴撕掉,破皮在白皙脚腕上显得粉红一块,脆弱得像熊孩子手上掰碎着的木芙蓉。

“不用了,这么点破皮。”

黎泽抿了抿嘴,把创口贴塞进口袋,以防她直接扭头就走,慌不迭开口:“我每晚都在这下棋,你想下的话可以来这找我。”

池柚同他对视,直到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单薄的背影,才意识到眼神太过谨慎,眨了眨眼睛又装回了老好人的状态:“我工作很忙,不一定能来。”

没事。黎泽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回答。

池柚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十分钟,却多花了五分钟。路过待放的桂花树,待黄的银杏树,偶然听到灌木丛里一声微妙的蝉声。

气象预报说,明天开始降温了,秋天正式来了。

凌晨一点,池柚带着一身沉甸甸的疲惫回到家。虽然心累,却没什么睡意。她瘫坐在沙发上回看着和秦向珊的聊天记录,鬼使神差地去搜了搜围棋。

果然为0。

看来当年放弃围棋还是成了母女之间的一点遗憾。

她爬起来,光着脚在杂物间里找来找去,脚腕不小心刮到纸箱子,那小小的破皮居然能疼到她立马坐下来抱着脚。

看着另一只贴着创口贴的脚没什么事,她突然自嘲道:一个创口贴而已,怎么就不敢接受了?

池柚一抬眼就看到了纸箱里的棋具。

外包装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屏住呼吸拿出来,里面还完好如初。

池柚把棋具放在茶几上,盘腿坐着,开始复盘。

复到一半,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真是年纪大不行了,这么点时间就忘光了,还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难得睡了6个小时。早上8点,池柚出发去乡下看妈妈。

秦向珊跟池柚住过一段时间城里,除了给女儿做个早饭和夜宵,一天到晚在房子里,久了人也抑郁了。

池柚知道她想回乡下的真正原因,她也不点破。

“来啦,你体质虚,开了这么久的车,先把这肉桂茶喝了。肉桂温肾助阳……”

池柚一口气干完茶,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