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比赛激烈如常,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俞晚也跟着悬起心来,她素来行事大胆,也不管这边是否有老师和校领导围观,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掷地有声的喊了句,“沈苑最棒!沈苑加油!” 石破天惊的一声,像是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波纹荡漾,扰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久久没有回归平静。 仵兴旸不满,叉着腰说俞晚偏心、重色轻友,连他这个哥哥都没享受过她的专属加油。 沈苑双手撑膝,偏着头喘气,几秒过后轻轻扯了扯下嘴角。心情仿佛豁然开朗了些,连带着那点莫名的阴霾不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热闹声中,比赛最终以沈苑一个高难度的三分投篮结束。 出手利落,姿势帅气,引得人群又一阵爆呵声。张淦瘫坐在地下,气喘吁吁的看见人群中的俞晚笑容放肆,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由内而外的高兴。 他偏过头来,骂了句脏话,五脏六腑似移了位,难受的想揍人出气。 沈苑下了场地,立马有一群拿着水的女生围了过来。他道了谢,没有接,目光无意识的扫过不远处的俞晚,瞧见她正跟身旁的杨晴聊的热火朝天,他拿过毛巾擦脸、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什么。 剧烈的运动使身体过度兴奋,他想自己的思想也是。不受控的情绪在心底叫嚣,所以当仵兴旸提议待会儿去酒吧庆祝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夜晚的炫迪酒吧比白天劲爆。人声鼎沸、音浪滚滚。那样嗨破天的场面,沈苑还是第一次见。 说实话他不太适应,只觉吵和闹。好在订的位置还算宽敞,并不觉得拥挤。他们貌似提前打过招呼,依然是上次手有刺青的老板带着酒保过来送饮料。 仵兴旸尝了一口,顿皱眉头,“尧哥,这饮料啊,能不能整点烈的?” 张尧顺势拍了一下他的头,“烈酒不卖,学生只能喝这个。”话落,瞅到一旁的沈苑,轻呦一声,“怎么着哥们儿,今要不要再给你来一杯像上次那样的鸡尾酒?” 沈苑声线平缓,“谢谢,不用。” 仵兴旸好奇,“上次?”他问沈苑,“你之前来过?” 沈苑点了点头。 “卧槽,看不出来啊,好学生也会来酒吧。” 沈苑没有回答。坐在对面的俞晚却忍不住笑了“这有什么稀奇,好学生也是人,干的越距事情可多着呢。” 笑声低低,婉转轻吟,打趣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苑看过去,五彩射灯下,女生的面庞明艳生动,依旧是跳舞时的装扮,只不过他这会儿才注意到那白T是超短款,刚够腰线。 站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背靠沙发坐在那里,衣服随着动作上伸,露出两侧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在这迷离的氛围中有些过分的招人。 落座这会功夫,沈苑已经注意到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放过来。而当事人犹不自知,还在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这么热烈的场合,人的情绪也不会不自觉的跟着高亢。唯有沈苑,像是一潭清水,不骄不躁的坐在那里,与这喧嚣的场合有些过分的违和。 俞晚不喜欢他这种任何时候情绪都不外露的样子,她抓起桌上的骰子,走到沈苑跟前坐下,“会不会玩这个?” 沈苑看了眼她掌心的东西,还没回答,俞晚又霸气的说道:“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 语气绝对,不给人丝毫拒绝的机会。 看得出来,她是绝对的玩咖。一会儿功夫,已经教了他不下十种骰子玩法。沈苑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看她眉飞色舞讲了一大堆,然后话锋一转,“先玩最简单的吧,太复杂的我怕你一时弄不明白。” 沈苑眉峰轻挑,觉得俞晚有些小瞧他了,比大小而已,有什么难的。 他启唇,“就玩最复杂的。” 俞晚一副“你确定?”的神情,但见人正经严肃的样子,立马又耸了耸肩,“行吧依你,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放水。” 沈苑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求之不得。” 但事实表明他有些过于自负了,智商高的人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并不都是拿捏绝对主权。 作为新手,他输的很彻底,一连干掉面前一排鸡尾酒也没翻身一把。好在酒液偏甜,并不觉得醉人。 只是酒水一喝多,中途不得不去趟洗手间。等到他洗完手回来的时候,俞晚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不安分的她跑到了打碟台,跟打碟人沟通了几句后,负责打碟的帅哥立马就换了一首歌。 是刘德华的“一起走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