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男人的手臂。 男人不仅没避嫌,轻拽了俞晚一把头发后,还伸手要碰她的脸颊。 他收回神色、默声上前,然后在两人讶异注视下坦然落座。 张尧见有陌生人上前,笑容玩味的收回手臂“哥们儿,有事儿?” 沈苑不语,盯着俞晚。半晌才开口,“我找她!” 闻言,张尧扬眉看向俞晚,“怎么着?认识?” 俞晚喝了口酒,笑着启唇,“算是吧。” “算是吧?”张尧琢磨着话中的意思,“那就是不熟了。”他看了眼沈苑,又扭过头来对着俞晚意有所指道:“如果想安静待会儿,不想被闲杂人打扰,哥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包间。” 俞晚笑笑,“不用。我坐这儿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张尧追问“真不用?” “真不用。”俞晚弯着唇,目光扫过沈苑冰冷的面庞,“包厢哪有这位置好,我坐这儿一边喝酒一边还能看到各路往来的帅哥,多惬意啊。” “那行吧。”张尧见她坚持,随即起身、比了一个打电话手势“有情况随时call我。” 俞晚点头,回了一个放心手势。 “等等。”默声良久的沈苑在此刻出声,叫住已经转身、正欲离开的张尧,“给我来一杯和她一样的酒来。” 张尧扬眉,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怎么?”沈苑抬眸,声线没有丝毫温度,“你不是这里的员工?” 话落,俞晚忍不住轻笑出声“尧哥,还愣着干嘛,给你的客人上酒啊。” 张尧脸庞肌肉抽动了一下。盯着沈苑半晌才笑着点头,语气加重“行,你小子够胆。等着,我亲自给你端来。” 不到一分钟,张尧果真用托盘给他端来一杯和俞晚一样的酒来。他顺带提醒了一句,“悠着点,这可是烈酒。” 沈苑无动于衷的回了谢,反正今天他已经尝试过烈酒的滋味,再来一杯又有何妨。 待人离开,俞晚指尖轻点着杯子、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可是第二个能喝到老板亲自调酒的人。” “那第一个呢?” 俞晚扬眉,“不在你面前吗?” 沈苑不语,低头抿了一口酒。不同于白酒的辛辣,洋酒带了点苦涩和几分甜度,但味道依旧冲人。 沈苑放下杯子,一脸淡然,“老板的手艺也不过如此。” 俞晚笑而不语,她歪着头晃荡杯中的酒液,稍倾开了口,“好学生,这酒可不是你该碰的,这地方也不是你该来的。” 嘲讽意味不要太明显。沈苑平静抬头:“你能来我不能来?你能碰我碰不得?” “那可不一样,我哪能跟你比啊。我、俗人一个,你高风亮节、天之骄子,可别让这俗世淤泥污染了你。” 沈苑的双眸落在她发红的侧脸上,“俞晚,你嘴巴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刚才替自己争清白。”他就那样直愣盯着她,语气带了点不屑,“还是你只是个纸老虎,平时狐假虎威惯了,真碰上不好惹的立马就现了原形?” 这人可真会落井下石。 她的心情都已经这么糟了,他却还要跑到他面前继续挖苦、踩上一脚。 啧啧,真够无情,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俞晚轻笑,细眉一扬,“沈苑,难得看到我这么难堪的场面,是不是心里挺爽的?” 沈苑扯了扯嘴角,鼻息发出一声轻哼“还行。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在所有人面前都这么无法无天呢。” 俞晚止住笑意“你就那么看不惯我?为了看我笑话,还专程跟到这里来?”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作证呢?”他正声,“卫生间那边根本没有监控,你想争清白的话,只有我这个当事人。” 俞晚盯着她,微抿嘴唇。沈苑又继续道:“再说,难道不是你先看不惯我的?” 俞晚嗤笑了一下,“的确啊。我何止看不惯你,我简直是讨厌你,讨厌你的虚与委蛇和自视清高。说什么帮我做证,不就是满足你自己那无聊至极的道德感,我才不会欠你人情,让你有拿捏我、嘲笑我的机会!” 她微微前倾,一字一顿道:“所以沈苑,收起你那些施舍与人的烂好心,我俞晚可不需要。你尽管坐在你的云端喝你的露水,我守着我的淤泥依然可以快活一世。” 话落,沈苑足足盯着她两分钟没动。心仿佛沉到湖底,最终回到到它本该待的位置。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越距了。 不动声色的收回心神,他缓缓启唇,带着一股睥睨陌生人的冷淡“那是我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