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可不平衡。” 沈苑低头,看了眼自己脏掉的白球鞋,“现在呢?” 俞晚笑着摇头“依然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俞晚扫了眼众人看好戏的神色,莫名其妙来了劲,“我想怎么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 俞晚的话沈苑并没放在心上。他每天骑车上学,骑车放学,日子循规蹈矩的过着,跟往常并没什么两样。 直到有天早上他被人堵在上学途中,才想起徐陌说的“那些有仇必报的职高混混儿”。 堵他的是仵兴旸跟他的狐朋狗友。一行人骑着带有音响的摩托车牛逼哄哄的招摇过市。 重金属音乐像铁锹划地般撕拉着耳膜,沈苑眉峰微皱,盯着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大块头。 “你叫沈苑?”仵兴旸下巴微扬,表情嚣张又不可一世。 沈苑没有下车,手掌捏紧车闸,双脚稳稳当当的踩在地面,语气平静的看向他“有事?” 仵兴旸这人耍威风时是个双标狗,自己可以装/逼,但决不允许对方比自己更装/逼。这沈苑显然是个不清楚局势的,都被人围了,还搁那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呢。 见对方是副硬骨头,仵兴旸也不再装腔作势,“正兴路胡同那件事,你报的警?” 沈苑抬眸,没有否认,“是我。” “倒是条汉子。”仵兴旸轻笑的盯着他,随即撸了把自己的短发,侧头跟旁边的两男生使眼色。 男生心领神会,立马上前。 来者不善,沈苑长腿一伸、立马从车上下来。 局势剑拔弩张时,一道字正腔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仵兴旸。” 两男生抻头,待看清来人是俞晚后立马扭头报告“旸哥,是晚姐。” 沈苑闻言眉峰微皱。 “妹妹,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这路可离咱学校远着呢。” “你能走,我不能走?”说话间俞晚停好车子,来到沈苑身边。擦肩而过时,一股极淡的茉莉花香在沈苑鼻尖散开。 他偏头,余光之中,是女生的裙角和纯白色的帆布鞋。 视线游移,白皙纤瘦的脚踝挪出几步远后又倒退回来,接着耳边响起自己的名字和女生的问候,“早啊,沈苑。” 街道有风涌过,少女裙角飞扬。沈苑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女生明媚的脸庞和大方的笑容。 她今天穿搭淑女,黑白格子吊带裙配白色防晒衫,头发松松垮垮的揪成一个丸子样式,成排的碎钻耳钉在晨辉下闪闪发光。 清新素雅的美,像朵刚绽的山茶花。 她叫他的名字时尾音上翘、音色动人,像只挠人痒的小猫。 仵兴旸那群人都起鸡皮疙瘩了,可沈苑依旧不为所动。他还记得女生说的那句,“我想怎么样,你以后就知道了。” 看今天这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要合起伙来整他。 仵兴旸见沈苑没有接腔,立马冲俞晚笑,“妹妹,干嘛热脸贴冷屁股啊,人家不喜欢你这样的。” 俞晚走过来,拿眼剜他、随即一脚踢在一旁的摩托上,“音响关掉,吵死了!” 仵兴旸见状,立马拔掉车钥匙,“你搁这儿干嘛呢?” “还没问你呢?” “上次连累你进派出所都怪这小子多事。想怎么出气?哥帮你!” 俞晚回头,不在意的看了眼沈苑,男生肩宽腿长,犹如松柏站的笔直。他面色如常,面对人多势众的仵兴旸,丝毫没有顶点儿畏惧之情。 “你不准动他。”俞晚出声,语气很是认真,“以后也不准再找他麻烦。” 这话一出,沈苑和仵兴旸都很意外的看了过来。 “哇靠,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妹妹?”仵兴旸一脸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因为他,咱俩能像孙子一样被人教育?我没有立马找他麻烦,已经算是仁慈,今天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吧你。”俞晚对于仵兴旸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我被人教育你功劳最大,别扯他人。还有说了不准动他,你再私下搞小动作的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仵兴旸气结,“我是你哥!你怎么就这么护着一个外人呢?”发完脾气见俞晚不吭声,又觉得无可奈何,“行吧,要不…我今天先不动他?” “以后也不准动他!” 仵兴旸无语,他猛薅一把头发、舌尖抵着牙齿发笑“妹妹,别告诉我你看上他了?我跟你说这小子无非个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