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觉得一段感情走到尽头,最体面的结局大概就是好聚好散,没有出轨、没有劈腿,只是单纯的不合适,没法再携手共筑未来。 等到几年之后,回想起那人那事,不是带着愤恨的心情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毕竟,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能够识别渣男这种物质。 显然,杨晴是不幸的。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一个男生就被戴上比呼伦贝尔大草原还要绿的帽子。 杨晴痛心疾首的同时也深刻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舔狗不可当!” 怪就怪自己鬼迷心窍,没有听取俞晚之前的建议。 俞晚听她说完,也忍不住暗骂这两人够婊。 “有什么想法?”她问她。 杨晴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我在陈超远手机上看到,这周末晚五点他们在金域KTV给人过生日。”她略微停顿,语气带着一丝决绝,“他和小三不是想双宿双飞嘛,我成全他们。” 俞晚把玩着手里的饮料瓶,偏头看向她,“这次想清楚了?” 杨晴眼神坚毅,“早该想清楚了!” 周末很快到来,两人提前约定四点半碰头,之后一起前往“金域”。 只是俞晚快要出门的时候被阮金华叫住。芜湖之旅后,阮金华跟那男人的感情明显进步飞速。之前她的时间都花在打牌和逛街上,现在则多了一个消遣—那就是约会。 热恋中的女人无论多大年纪,状态都跟早晨带露的玫瑰样,娇艳、明亮。 阮金华正是如此。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底蓝花掐腰旗袍,虽然年过四十,但气韵犹存。走起路来,身段窈窕,仿若带风,让人想到民国大户人家的夫人。 见俞晚出门,她出声叫住,“你蒋叔叔想见见你,今天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阮金华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盯着俞晚,生怕她露出一丝不愿之色。 这话不像征求意见,倒像在下达通知。俞晚转了转自己手里的电车钥匙,“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约了朋友,要不下次吧。” 话落,阮金华嘴角沉下来,“长辈约你,这样拒绝不合适。” “可我都跟朋友提前约好了。” “那就推掉,你朋友肯定会理解的。” “妈”俞晚叫道:“别的事可以推,今天这事没法推。” 朋友手撕渣男,这场面她必须得去撑腰,万一被人欺负了,她得帮忙讨回公道。 阮金华却不理解,“你能有什么事啊,不是网吧就是酒吧,不是酒吧就是KTV,天天闲工夫一大把,怎么到这事上就说没空?” 这话俞晚显然不爱听,搞得跟她故意不去一样。她无奈,不准备再跟阮金华争下去“妈,下次找好时间你提前跟我说,我肯定去!” 阮金华见她油盐不进,脾气立马上来,“走吧走吧走吧,反正你跟你爸一样,都是自私的主,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下。” 又来了,又来了,俞晚心累。这话就跟挂她嘴边一样,只要稍不如意,就会拿出来说叨一番。 本来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烦躁。她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母亲,没再吭声,走出大门。 说话耽误了会时间,等到了和杨晴约定的地点时,已经五点。 杨晴等的有些着急,发微信过来说是提前过去蹲点,让俞晚直接到KTV那边,俞晚回了个“好”,随即加大油门,一路驶去。 到了kTV,停好车子。杨晴电话又打了过来“晚晚,你到了没?” 俞晚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到了,你在哪?” “403,在他们包间对面,你过来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看来捉奸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脑力活。到了包厢,杨晴给俞晚开门,顺便探头探脑的瞄了眼对面。 俞晚落坐,问道:“他们人齐了?” “嗯,人不少,少说七八个。” “你想怎么干?” 杨晴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全在这里了,我们现在过去?” “现在过去有什么意思,等他们玩的最嗨的时候再说。” 杨晴沉思,觉得俞晚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从高兴到震惊,再从震惊到怨恨,狗男女的神情转化绝对振奋人心。 对面包间热闹非凡,时不时传来男女玩闹嬉笑声。俞晚头靠沙发,紧闭双眼,脑海中全是阮金华幽怨怒气的神色。心口有些发闷,她起身拿出烟盒,磕出一根递给杨晴,随后自己点燃一根。 香烟在指尖燃烧,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