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俞晚。 与此同时,俞晚也看见了沈苑。 淬不及防的对上男生眼神,俞晚表情管理的很是得当。她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趁人不注意,张嘴、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沈苑没有理会,他收回目光,走出大门。 徐陌等的有些着急,见人从警察局大门走出来慌忙上前,“什么情况啊?哥们儿。” 沈苑回道:“没事,算是个乌龙。” “乌龙?”徐陌不明白,“那他们怎么处理?” 远处的太阳渐渐落山,空中的温度却丝毫不减。不知道是不是说了太多话,沈苑觉得嗓子有些发粘。 他缓缓开口,“不知道,可能会被请家长吧。” 徐陌抓耳挠腮,“要我说,你就不该多管闲事,他们那些人有仇必报,万一找你麻烦怎么办?” 脑中猛地浮现女孩冷笑寒意的面庞,沈苑愣怔,一瞬间他如醍醐灌顶般解读出出门前女孩儿对他说的那三个字。 你、大、爷! 原来,她刚才是在骂他!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俞晚倒不觉得。因为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仵兴旸的妈妈和那个男生的妈妈就能撑起一场大戏。 仵兴旸的妈妈一身水蓝色旗袍,脖带翡翠吊坠,手带玉石镯子,烫着时下流行的小卷发,那气场、往那一杵,都让人觉得不简单。 就这样,两个颇不简单的女人凑到一起,就着各自的儿子,展开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阮兵站在中间和稀泥,那场景跟两只狮子打架,一只梅花鹿在附近劝说别无二致。 俞晚突然有些愧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舅舅。 刘颖也被气的不清,估计是第一次处理这么难缠的主,几圈下来口干舌燥。 赔偿是免不了,经过半天游说,三人才就金额问题达成一致。 本来阮兵是要平坦,但仵兴旸的妈妈坚持一人支付。在她看来,这事儿跟俞晚这姑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她也不会被连累进警察局,最后还让别人来付这个赔偿金的话,她会内疚死的。 阮兵见对方执意坚持,也便作罢。 出了警局大门,已经晚上七点半。阮兵一边开车一边问俞晚,“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俞晚扣着车门一角,有些不安的开口,“舅舅,你不生气吗?” 阮兵叹气“晚晚,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而不是跟一些不上进的人一起胡作非为。”前面红灯亮起,他踩下刹车,扭过头来时又换了幅笑脸“但谁让我是你舅舅呢,我的外甥女我不宠谁宠。你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舅舅给你顶着呢。” 俞晚快被他的大喘气吓出病来,娇声娇气的喊了声,“舅舅~” 话虽这样说,但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分守己,学业有成呢。阮兵一直知道俞晚不是学习的料,所以没再逼她用心学业,但他事后还是严肃的告诫她女孩子在外应该保护好自己,下次再碰到打架这种情况,一律不准再上跟前凑热闹。 俞晚也当下保证没有下次。 好像比起母亲阮金华来,还是舅舅更了解自己。 _ 因着答应了阮兵,俞晚一个星期以来很是老实。除了不学习,她没再跟仵兴旸到处乱跑乱疯。 当然,中间仵兴旸找过她好几次,见她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也没再强求。 毕竟,对于连累俞晚进派出所这件事,他还是心存愧疚的。 这天放学,杨晴来找俞晚。不过一晚上没见,这姑娘的黑眼圈都可以媲美国宝了。 俞晚瞧她又红又肿的双眼,忍不住碰了碰,“干嘛,熬鹰呢?” 哪成想话刚落,杨晴就不顾旁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俞晚背起书包,一把将她拉起。等到了没有人的花池旁才放开,“别给我说你被甩了。” 杨晴闻言,索性一屁股坐在花坛上,双手扶脸、掩面痛苦。 哭声有些凄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俞晚看她一眼,“你先哭,我去趟小卖部。” 临近放学,小卖部挤满了学生。俞晚碰见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后便去冰柜底部拿了两瓶冰红茶。 瓶身结了霜,还冒着雾气。俞晚一时拿不住,冰的她在手中来回翻腾。 等回到花坛,见杨晴还在啜泣。她上前,将其中一瓶抛给她,“喝完再给我说话。” 杨晴拿纸巾擤了擤鼻涕,随后拧开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