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足够强,hold住了全场,引得围观群众嗷嗷乱叫。 沈苑微微皱眉。收回目光的同时波澜不惊的说了六个字,“不喜欢,太闹腾。” 语调很轻,听起来像是评论一道他并不喜欢的菜。徐陌撇嘴,“沈苑,你丫是和尚吧!” “什么?” “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这么正点的美女你都不喜欢?那得比天仙还天仙的女生才能配你吧。” 闻言,陈映雪语气有点酸,“这女孩儿这么会玩,一看就是职高的。” “你知道?”徐陌不赞同的回头“万一是咱一高的呢,二高的也有可能啊。” 陈映雪像听到什么笑话,“得了吧,普高还能出这种学生?” “这种学生怎么了?不挺养眼的吗?哪像你们只知道闷头做卷子。” “学习不好吗?”陈映雪有些生气,“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对这种比较野的女生感兴趣,肤不肤浅!” “得,我是肤浅。”徐陌指了下沈苑,“这不有个不肤浅的嘛。” 陈映雪看了眼沈苑,咬咬唇终是没再接茬儿。 马舒展全程没有参与徐陌和陈映雪的对话。刚刚沈苑说的六个字像把羽毛,刮的她心尖痒痒的。她低头,鼻尖触碰到衣服拉链顶端,轻轻嗅了下衣服上的气息,嘴巴则藏在衣领后面,无声的微笑。 出了兰大,俞晚又跟杨晴蹲在路边吃了几串烧烤,胡侃一阵之后才各回各家。 家里灯火通明,保姆林姨正在收捡垃圾,见到俞晚,一脸笑意,“吃饭了吗?晚晚。” 俞晚蹲在门口换拖鞋,“吃过了,舅舅回来了吗?” “阮先生今天晚上有饭局,估计得很晚回来。阮女士这会儿在家呢。” “我妈?”俞晚惊奇,她摁亮手机,“才八点多点儿,今天牌场散这么早吗?” 林姨套好外套,拿起钥匙,“说是要去旅游,提早回来收拾东西了。”她掂起两袋垃圾,“晚晚,我先回家了。锅里有绿豆粥,想喝了盛一碗。” “好。” 送走林姨,俞晚摸到厨房。从冰箱拿了盒玉米味的冰淇淋,之后汲着拖鞋上楼。 她们现在跟舅舅阮兵住一起。六年前,俞向威抛妻弃女,母亲阮金华受不了打击,频频寻死觅活。那时的俞晚刚十岁,白天看阮金华酗酒买醉,夜晚看她崩溃痛苦。那段时间她就像一个失智的妇人,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后来是阮兵看姐姐状况越来越糟,将人接到自己家,强制带她看了心理医生。坚持治疗三年,情况才慢慢好转,但她酗酒的习惯依然没有戒掉。 一开始,俞晚还跟着劝她。时间久了,话不顶用,她也就不再吭声。 用阮兵的话来说,酒是她转移疼痛的工具,总得给她留点念想。 其实,俞晚有时挺恨她妈的不争气,为了一个抛弃妻女的男人,来作贱自己的下半生,在她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但阮金华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俞晚跟她爸一样冷酷无情,都是自私的主。 母女关系极具恶化,阮金华把对俞向威的怒气转移到俞晚身上,而正处叛逆期的俞晚更是据理力争。 两人经常发生争执,如果不是阮兵从中调和,母女关系怕是早已消耗殆尽。 二楼音乐舒缓,阮金华一边装衣服一边哼小曲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俞晚抱着冰淇淋站在门口,刚要吭声,阮金华便看到了她,“去哪儿疯了?这么晚回来。” 俞晚推门走进去,“跟朋友去兰大了。”她巡视一圈,看到沙发、脚蹬上扔的都是衣服,不禁开口,“林姨说你要去旅游?” “嗯”她尾音上翘,“去芜湖玩两天。” 但看这装衣服的架势,可不像两天,倒像是半个月。 “一个人?”俞晚问道。 “跟朋友一块儿”她扭头,“想要什么礼物?回来带给你。” 俞晚吃了口冰淇淋,“都可以,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停顿几秒她又问,“什么时候走?舅舅送你吗?” “明天走。你舅舅忙,我让朋友过来接我。” “哦”俞晚没了话。她靠着门框,脚尖点地,心不在焉的吃着冰淇淋,等到盒子见底才说道:“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在外注意点儿。” 阮金华看她一眼,“知道了,你好好学习。” “嗯” 很没底气的回应。 开玩笑,她学习成绩什么样,阮金华能不知道。让她好好学习还不如让她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