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许单阳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并没有注意到沉韫的情绪不对。 他咋咋唬唬的性格平时是开心果,此时反倒显得有些没良心。 许单阳收拾好东西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问:“诶,那你说他们结婚的话,隔壁是不是就是婚房啊?” 沉韫:? 专挑人肺管子戳是吗? * 接过陆诀年的白玫瑰后,姜柔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白玫瑰,仅仅也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她早就习惯了陆诀年的“多此一举”,不仅仅是她,于楠茜每次有值得庆祝的小成就时,陆诀年也会绅士地带来一束她喜欢的郁金香。 陆诀年是个浪漫主义的人,有这样的知心好友原本在今日这样值得祝贺的日子里,应该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只是,她从头来想要的,都只有一个人的花束。 陆诀年回头时,发觉她情绪不太好:“怎么了?看着不是很高兴,不是要去吃Okase吗?” 于楠茜也注意到姜柔荑一直拖沓着脚步:“对啊,你怎么走这么慢?舍不得离开休息室啊?” 姜柔荑心脏猛然收缩。 对啊,她舍不得离开。 但是沉韫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他宁愿与装作喜欢他的女主播合作,都不愿意与曾经亲密无间的自己问上一句好。 姜柔荑想到关门前视野里的沉韫,黑色额发也难以遮挡他眼神的漠然,眉眼中竟一丝温度都找不到。 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吗? 再怎么心痛,姜柔荑都只能安慰自己,一厢情愿是没有好结果的。 有一种残忍又浪漫的说法,七年时间足够让人体内的所有细胞完成一轮更新换代,替换过后,人体再也不是曾经的忒修斯之船。 那些电影里所谓的七年之痒,大概也是因为曾经的故人早已不在。 现实摆在眼前,姜柔荑再想逃避也是自欺欺人。 她收起自己回首的目光,抱紧怀中的白玫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再看回头路。 “走吧,吃饭。”
忒修斯之船(4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