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唐秒工作第一天。

为此，唐秒还特意化了一个淡妆，她其实很少化妆，像一些复杂的化妆流程也不熟悉。

景春夸她底子好，皮肤白，脸蛋还自带一点腮红，如果化浓妆反而会丢失她原本的特质。

唐秒化完妆准备出门，正巧程铮爻提着扑扑从二楼下到一楼。

扑扑最近越来越胆大妄为，程铮爻的卧室，唐秒进去尚且都要敲门，它才不，光明正大登堂入室。

“找你妈去。”唐秒就听见程铮爻嘴里溜出这么一句。

抬头，两人对视。

程铮爻瞟了她一眼就低下头：“你的猫最近不老实。”

跟人一样。

唐秒的侧重点不在于他说的话，而在于他明明看了她一眼，可接着他又连续看了她好几眼。

暼一眼猫，暼一眼她。

再暼一眼猫，暼两眼她。

她今天化了妆。

“要去哪？”程铮爻放过扑扑，让它自己去玩，他的目光大胆流连于她。

唐秒在这种目光下忍不住退缩：“上班。”

她找到工作，程铮爻是知道的，只是她在哪家公司任职，他不知道。

“我送你。”程铮爻甩着钥匙往前走。

“不用了。”唐秒并不想让程铮爻送她，不然明天又得上头条。

程铮爻没回头：“把你送到地铁站。”

他还挺贴心。

这下唐秒哑口无言，他完全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唐秒看了眼扑扑，提脚跟着他往前走。

外面的风足够大，唐秒望着程铮爻的背影，风吹起他的衣角，头偏向一侧时露出锋利的下颔轮廓，比她大四岁，却比很多人都年轻气盛。

意气风发的人，永远都不缺勇气和自信。

“你在哪家公司？”他忽然转头问。

唐秒怔了怔，才回：“我能不说吗？”

“……”良久的沉默后，某人似乎咬牙切齿，“可以。”

唐秒：“谢谢。”

程铮爻把门关得哐当响。

就这么个脾气，真是晦气，唐秒从另一边上车，沉默着不说话。

车一路驶向地铁站。

新年过后，街巷各处仍残留着过年的味道，红色铺满每个门店，一眼望过去喜气洋洋。

唐秒从车上下来，凛冽的风夹杂着还没过去的冷空气迎面扑来，绞乱了她的发丝。

程铮爻开下她那边的车窗：“工作第一天，紧张吗？”

“嗯。”面对新环境本不就是她的强项。

程铮爻笑了下，他问：“你的工作态度是什么？”

唐秒：“他们说什么都对。”

他又笑了。

“行吧，这个态度适合在公司干到老。”

唐秒静静看着他，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问题。

“加油。”

程铮爻最后给了她鼓励。

—

进公司大门那一刻，唐秒深呼了口气。

她曾告诉过自己，走每一步都不能露怯，从佟水村到北城，从挪威到法国，她秉持的都是一个信念：先试试看再说。

公司在二十楼，二十楼一整楼都是公司的，名叫明信片广告传媒有限公司，主要做广告的，不过最近几年公司旗下还发展了其他产品行业。

唐秒进去后，刚好一个端着咖啡的女人看到她，随口说了句：“来面试的？”

唐秒：“来入职的。”

女人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喊人事的名字，随后对她说：“你先再这坐着吧，待会儿妙妙姐就来了。”

唐秒在沙发上坐下，说好。

“对了，你入职的什么岗位？”女人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广告文案。”

人事来了，是个三十多的时髦女性，她说话快又有调理：“身份证复印件这些东西都带了吗？没带的话有原件也行，我带你去打印机那里打印。”

唐秒说都带了。

“那行，跟我来录个指纹，到时候上下班都在打卡机上操作就行了。”

人事姐姐让她跟过去，唐秒拿起包快速从沙发上起身，当她经过一片办公区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同时，那些老同事也在看她。

“这是行政部……这是经理办公室……这是销售部……这是企划部……这是广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