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敖鹰向来不喜欢弯弯绕,他便直接道出心底的疑问:“你那个结义的弟兄海泊乔,不是很会做生意的吗?你怎么不去请教他?” 杨松鹤仿若杜家的小厮似的,一边给杜望和敖鹰沏茶,一边说:“海老弟平时事儿多,很忙,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好总是去找他。毕竟生意场上的事儿……” 杨松鹤笑得十分讨好,亲自将茶盏递到杜望和敖鹰的手上,方才坐到两人的侧首。 “哼,我听说,你是海泊乔的大恩人呢!没有你,就没有他发财的一天。怎么?生意场上的事儿,你最该问的应该是他!”敖鹰不高兴道。 “说到这个,我来替杨老板说两句吧!”杜望的脸庞笑得红润极了,他乐呵呵地对敖鹰说:“海老板现在算是做大了。他背后又有皇贵妃娘娘在上头撑腰,京师城里的生意根本无人能及。我好像先前还听说,他其实手下的产业不止一个锦玉楼。” “他女儿海颜手里还有一个满庭芳,专门是卖香料的。”敖鹰脱口而出。 “这就是了!”杜望呷了口茶润了润喉,道:“你看咱们京师城,包括京师城周边的几个小城镇,根本没有一家酒楼有锦玉楼这般的规模。更离谱的是,就连香料铺子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敖鹰一愣,很显然,这事儿是他从未注意过的。他茫然地问:“说明了啥?” “他海泊乔明着被人称为一声‘海佛爷’,看起来,他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背地里,他一手垄断了所有从商者的命脉!”杜望冷哼一声,道:“京师城内外的所有钱财,都让他给赚了去!凭什么?!” 敖鹰脸上的茫然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和憎恨。不过,他的反应能力向来不慢,这会子,他觑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杨松鹤,对杜望说:“杜大人,咱们今儿说话得小心点儿,省得被一些个有心人听了去。海家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我帮里的兄弟就在海府折了多少条命哇!” 杨松鹤一听,这话是冲着自个儿来的。于是,他坐在原处,拱手对敖鹰说:“敖帮主,我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上山去找你,就是想投奔你来着。” “哦?”敖鹰显然不信,一脸的不屑蔑视着杨松鹤。 “我不是在万兽山脚下开了个茶庄嘛!”杨松鹤抿了口茶,道:“虽然这茶庄确实是海泊乔帮忙的,可他实在是太精明了!用仅有的部分银两借花献佛,跟我有一笔掰扯不清的烂账不说,我茶庄现在的所有生意,都因为锦玉楼做的一些活动,陷入了没有客源的境地!” 此时的沈叹就站在敖鹰的身后,他冷冷地盯着杨松鹤那张谄媚的脸庞,他恨恨地咬紧了牙槽,手中的拳头早已紧紧捏起,恨不得立即将在场的几人碎尸万段。 敖鹰听得云里雾里的:“啥?你说的……是个啥意思?” “哎,过年前后,锦玉楼不是做了好些个活动吗?”杜望在一旁说:“好像他们海家人,大年三十儿都在外面做生意,根本不在乎年夜饭的。” “对!就是除夕夜的那些活动,后来不是春节期间又做了很多招揽客源的事儿嘛!其中,大年初二,海泊乔在我这里进了大批香茶,结果这些香茶全部作为他锦玉楼的招牌去了!”说到这儿,杨松鹤气不顺,道:“从那会子开始,大家要想喝香茶,第一时间去的就是锦玉楼,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茶庄!他整个截胡了我的所有客源,还假惺惺地说要帮我把各种茶品销路其他地儿!” “我看呐,若是海泊乔帮你销路到其他地儿,到时候,其他地方的茶客,都会以为这茶庄是他自己的。”杜望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错!”杨松鹤越想越气:“一边说要帮我,一边给了我这样大的期待,后面却死死地将我压着,这……这到底算是什么?!” “可是,你俩不是结义兄弟嘛!海泊乔这么对你……”很显然,敖鹰警惕着,还是有点儿不大相信。 杜望冷哼一声:“敖帮主,说句不好听的。你先前不也是海泊乔的结义弟兄吗?最后,还不是闹了个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