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出傅醉脸色不对劲后,问:“没找到?” “嗯,可能先生对于傅鸿大将军的书信尤为谨慎,这两天我把府中上下几乎翻了个遍儿,完全没有。” “如果完全没有,那就只有可能在宫里头了。”沈叹快速分析道:“若是都在宫里头,恐怕,你娘应该知道那些书信的去处。” 傅醉忽而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那我要跟我娘说吗?” 沈叹一边双眸扫视着书架上的书,想看看有没有机关或者暗室之类的入口,他陷入了沉思,没有吭声。 傅醉接着说:“其实,我不想跟我娘说。万一咱们的计划失败了,我……我不想把她拉下水。” 沈叹转过头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咱们的计划失败了,你娘就算不想下水,依皇后的性子,都会把她踹下水。” “那怎么办?”傅醉恐慌道:“要不……” “你想放弃?”沈叹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傅醉低着头,不知所措地嗫嚅道:“我……我……如果这事儿太过危险的话,我觉得……先生若是想以罪名来砍我的头,那就……” “你的才华若是真被刽子手给一刀切了,这个大梁恐怕也真的完了。”沈叹一边用手探向墙壁,试图发现机关之处,一边说:“且不说牺牲你自己吧!你爹娘这么多年被迫分离,你爹被迫入山为匪这件事,也是永远无法伸冤了。” “可现在傅鸿大将军的书信找不到,咱们……”说到这儿,傅醉忽而恐慌地看向屋门,门外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沈叹扫了他一眼,道:“现在你爹正在厅堂跟高随说事儿呢!你爹若是准备告辞,会有帮里人在外面吹口哨报信的。” “可你知不知道,府中上下所有的护院,还有一些个侍卫全部都在厅堂前后,高先生在你们进府之前,早就防范好了!” “万兽帮的所有弟兄,也都防范好了。”沈叹边说边用手摸了摸桌案底部,以及桌案腿。最终,他站起身来,说:“你怎么就这点儿胆子?你爹的胆子倒是比你肥多了。” 傅醉低下头去,小声道:“他……他是被形势所逼。” “你现在还没被形势所逼?”沈叹就连烛台都没有放过,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那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整个太师府里完全没有傅鸿将军的信,咱们也根本没有高先生和皇后的实质性把柄。”傅醉着急道:“我听说,傅鸿大将军快要回来了,这两天府中上下都在讨论这事儿,大家都激动极了。若是等他回来,咱们,就真的来不及了!” 沈叹张了张嘴,将涌入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正视着傅醉,道:“明儿找个时间进宫,试探一下你娘,若是可以,让她帮忙在宫里找找书信的去处。” 傅醉大震:“我该怎么试探啊?” 沈叹走到门边,一字一句道:“这就是你的事儿了。” “可我……” “如果你今儿已是个朝官,孤立无援,没有同党,你想想看,你该怎么办。”说罢,沈叹拉开房门,便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