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斧被拔了出来。 “怎么什么好事儿都给他们海家占去了?霉运都跟着咱万兽山了?凭什么?!”敖鹰愤愤不平道:“大女儿是当今皇贵妃,小女儿又即将是无人争宠的太子妃,这身份,这地位,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吗?凭什么?!我老母亲的仇,我至今都还没报呢!凭什么他海家就能这般顺顺利利的?!” 沈叹走到山洞边,将大砍斧丢给洞口的小喽啰后,转而问敖鹰:“你觉得海家如此顺利,是因为什么?” “有几个臭铜钱呗!” 沈叹转身走到石桌边,斜靠着石桌,懒懒地讥笑了一声:“可你抢来的银两也不少啊!至少,比那些个当朝为官的,要富足很多。” 虽然这话有点儿阴阳怪气,但敖鹰仔细一琢磨,觉得沈叹说得对:“对啊!我那个宝藏洞里的银两珠宝,虽不一定有海家的多,但跟其他达官贵人相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叹微微地点了点头:“其实,你本该顺的。” “那老子为什么现在过得这么窝囊?!”敖鹰忽而提高了声音,愤怒道:“老母亲被他们海家害得,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儿子到现在有家不能回,头上还顶着他们狗屁傅家的姓!我那娘儿们,老子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跟她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为什么?!凭什么?!” 沈叹冷静地对着敖鹰那双愤怒到泛红的双眼,说:“因为,你没有权。” “什么?!”虽是这般问的,但很显然,敖鹰听懂了。 因为敖鹰瞬间冷静了下来,不愤怒了。 “可是,”敖鹰依然有点儿不大理解:“海泊乔他妈的也没权啊!” “海家大小姐是当今皇贵妃,这就已经是很大的权了。”沈叹分析给他听:“若是按你所说,接下来海家二小姐成了太子妃的话,这等于是双重保障,双向权利。” 敖鹰瞪着有些迷蒙的双眼,问:“真的?” “老百姓都知道海家背后是皇贵妃在那,而皇贵妃是最得宠的妃子。听说,又怀了龙嗣。未来的荣华富贵,一生一世的安稳,海家几代人的平安,都有了最可靠的保障。” “不错。”敖鹰喃喃道。 “这种无形的权利,就算你敖鹰手底下有着万贯家财,远超他们海家,恐怕,若是一场动乱下来,倒霉的,依然是你。” “没错!”敖鹰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沈叹:“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想得比我通透。” 沈叹冷冷地盯着他,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他说:“其实,你也可以有权利的。” 敖鹰一愣,旋即却摆了摆手,否定了他的说法:“我不可能有。我的权,只在万兽山还能说得上话,弟兄们还能听我几句。出了万兽山,我他妈的屁都不是!” “前几天,我跟傅醉喝酒闲聊,知道他学问深厚,好像明年的科考,他能稳坐前三甲。”沈叹直接点明了核心。 不过,他只字不提傅醉跟他提及过的,高随要取消傅醉考试资格的事儿。 提及傅醉,敖鹰的心底里便盛满了得意,他这会儿终于笑了笑,道:“我那小子还算是有点儿能耐。不过,他就算考上了前三甲又如何?傅家和高家养了他那么多年,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他考取功名之后,第一个要报答的,便是那两家了。” 沈叹点了点头,诱导着他:“所以,傅醉不管今后的官儿做得有多大,都跟你敖鹰无关,对吗?” 说到这儿,敖鹰又蔫吧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叹道:“哎,恐怕是的。” 沈叹笑了:“其实敖鹰,你的万兽帮是你的拳头打下来的。若是今后有人不跟你玩拳头,而是玩儿心术,恐怕,你必死无疑。” “那可不?我现在就缺个军师!” “我不明白的是,你放着最好的前程不走,放着最好的军师不要,为什么非要走一条窝囊至极的路子呢?” 敖鹰一怔:“什么意思?” “我。”沈叹直言道。 敖鹰瞬间明白了什么,但转而又遗憾道:“你虽是七皇子,可你在朝中没有帮衬的人,手中也没有一支靠谱的人手。再说了,现在你那个皇帝老子不还满世界地在搜捕你吗?你到现在都是个在逃要犯,你忘了?” 沈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当朝为官的,向来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物。只要找出一些不利于司马经年的把柄,他们定能瞬间倒戈。” “可你知不知道,朝中那些臣子,大多数都是皇后的人。”敖鹰沮丧道:“他们之所以齐刷刷地倒戈皇后那一边,还不都是傅鸿那家伙的关系?现在可好,傅鸿马上就要班师回朝,皇后就算是有天大的错……对了,就算皇上知道,皇后是害死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