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飞花令。” 说到这儿,海颜方才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放松了几分:“嗯,我以前也听先生们说起过。” “你听说过?”司马经年眼睛一亮,旋即却又黯淡了下去,他口中略略有些沮丧道:“以前我也听说过你们书院出过好些才女,其学问才能不亚于我们男儿身。我当时和其他几个皇兄还跟太师他们提议过,想跟你们比试一番来着。” 这事儿海颜倒是不知道:“哦?没听说过啊!” “嗯,后来太师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我们的提议。最后改成让我们和凌川书院的去比试了。” “结果如何?”海颜好奇了起来。 “当然是我赢了。”司马经年就等着她这么一问呢! “好了,”司马经年帮她重新换了个湿帕子,道:“颜儿刚醒来没多久,这会子肯定还没有什么力气,我也不在你这里耽搁了。” 说罢,他摁住了海颜准备想要起来相送的动作,并微微地捏了捏她的手,道:“你快躺着,手还这般冰凉,就别乱动了。” 被司马经年这么一番捏着手,海颜只觉得全身心的不适应,她想要将手抽回来,注意力整个集中在手上,却不想,脸颊边已烙上了司马经年突如其来的吻。 海颜大震,她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惨白了几分。 “颜儿,”司马经年在她耳边轻声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海颜看着他已经红透了的双耳,看着他有些拘谨青涩的模样,在他刚起身准备离开时,她一把抓住司马经年的衣袖,想要跟他说个清楚:“马兄!” 谁知,她这脆弱的一声,却换来了司马经年一个转身,直接将躺在床榻上的她,整个搂入怀中。 海颜心口一窒,可惜,已没了慌乱的心跳。 “颜儿,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海颜拼劲全力去推他,奈何身上已无半分气力,只觉得司马经年的身体就仿若无形压顶的泰山,让自己好生难过,喘不过气。 她只能作罢,却怔怔地看着幔顶,哑声道:“太迟了马兄。” “不迟!”司马经年倔强地搂紧了她,只觉得海颜的身子骨太过脆弱,生怕自己太过用力,就压疼了她。他微微地松了松,却依然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说:“我已征得母后的同意,父皇也已让人起草指婚诏书,只待你病好了之后,便立即公告天下你我的大婚。颜儿,一切都不迟。” 海颜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些苦涩的哽咽,她难过道:“对不起,殿下,世间贵女万千,海颜配不上你。” “胡说!” “海颜心中已有所属,若是再和殿下这般,便是对殿下的不公。” “你若是觉得不公,那就在你我大婚之后,好好补偿我就是。”司马经年微微抬起头来,在她耳畔边轻声呵道:“我不介意。” “这次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我早已葬身兽腹之中。” “我知道,我听说了。就是那天我见过的护院侍卫,对么?”司马经年正视着她的眼眸,又说了一遍:“我不介意。” “我和他在死亡谷的山洞中待了两天。”海颜的眼底饱含着难过的热泪,道:“我和他共度了两个夜晚。” 司马经年看着她的双眸,又一次说:“我真的不介意。” “殿下!” “你能活着回来,他是最大的功臣。”司马经年微微一笑,道:“这两天我也派出亲卫出去寻他,可惜无果。我和你爹都猜测,恐怕,他已离开了京师城。” 海颜怔住了:“你也去寻他了?” “是!”司马经年拢了拢她耳边的鬓发,道:“所以我说,我不介意。颜儿,我什么都不介意。” “我喜欢他,我心里放不下他。殿下,若是他回来……” “若是他回来,指婚应该已经下了。”司马经年接过来说:“就算父皇事务繁忙,指婚还没有下来,到时候他也会懂得避嫌的。” 海颜眼底的热泪再也撑不住了,顺着眼角流入耳畔。 “这么多天,我频繁出入海府,你当坊间会如何谈论?” 海颜沉默了,心底一丝丝希望仿若被山石所砸碎。 她知道,他说得对。 “你是钦定太子妃一事,别说是京师城了,四海之内皆有耳闻。旁的不说,两广总督已快马加鞭送来贺礼,还有高丽王的贺礼,今天一大早便送入了宫中。颜儿,他走了,是他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