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樟木根就在左屋里,二小姐,我带你们去拿。”张阿酷颤颤巍巍地往前走,还边走边回头,说:“我刚才就在左屋里来着,正巧,还看了樟木根一眼。” 沈叹跟着他一起走向左屋,他一边踏着稳健的脚步,一边向着四处望去,快到左屋的时候,沈叹问了句:“张伯平时看管花圃的时候,在哪里休息呢?” “有时候左屋,有时候右屋。”张阿苦看了沈叹一眼,沈叹一身护院着装,但和海颜之间看上去十分亲密,张阿苦便知道自己也不该怠慢了这位爷。于是,他又道:“主子一般来的时候,都是住的正屋,那里我是不敢进的。” “没关系的。”海颜笑了笑,说:“正屋里有暖炕,张伯你要是平时太冷,太累,就去那里休息。反正,这里我们也不常来。” 提及暖炕,张阿苦赶紧问海颜:“二小姐等会儿取了樟木根就走,还是要在正屋里休息一下?若是休息,我去准备些碳火,再把炕给暖上!” 海颜回头望了一眼沈叹,眨巴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海颜便对张阿苦,道:“那我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张伯你帮我把炕暖上吧!” “好!” 待沈叹把两大捆樟木根放到马车上后,回到正屋里,却看见海颜已经端坐在暖炕上,手中似乎是在翻阅着一个不大的书卷。 海颜见他回来了,冲他微微一笑,道:“我看一会儿账本。” 沈叹坐在她身边,轻柔地从她的身后拥住,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肩头,看向她手中的书卷:“花圃里也有账本?” 海颜侧脸看向他,顺势靠进他温暖的怀中,柔声道:“嗯,这里藏有不少香料,平常若是满庭芳那里不够了,就直接到这里来取。取了多少,又进了多少,这里都记着呢!” 沈叹的目光落在账本上的字迹,他一行行地望去,过了一会儿,问:“这账本是谁写的?刚才那个张伯吗?” 海颜放下账本,转而依偎在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说:“平常来取香料的,都是清荷,这些都是她写的。” 沈叹微微扬了扬眉,讶异道:“我还以为这么难看的字,是张伯写的。” 海颜哑然失笑,为清荷说话道:“她跟在我后头练了没几次字,自然是不大好看了。” 沈叹欺身将海颜往暖炕上缓缓压去,口中却一本正经道:“我跟着万兽山里的教书先生也只练过几天字,字迹都比她写得好。” 话音刚落,海颜已被他压倒在已经有些温热的暖炕上,她搂着他的脖子,看着近在寸厘的他,故意说:“你在万兽山里也练过字?我不信,除非你写给我看!” 沈叹轻柔地吻住她粉嫩的樱唇,他笑着一点一点地细细品尝,此时的亲吻如天地风雪中的暖屋,有着足够的碳火,有着好听的木柴燃烧的哔剥声,一点点地温暖着海颜的身心。 她温柔回应,轻盈小巧的舌尖刚触上沈叹的唇舌之间,却换来他更为急切而炽热的亲吻,待到海颜被吻得心魂动荡之时,沈叹却在她耳边低语一声:“我在这里写,好么?” 海颜本就被吻得神志迷离,这会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不待她去问,却只觉得一只遒劲的大手,一下子探向她柔嫩白滑的…… 海颜的腰肢微微一颤,转而两人贴得似是更紧了些。她根本没听清刚才沈叹说的是什么,只记得那一声询问“好么”,便是以为沈叹想要对自己予取予求,这会子,她也顾不得什么,便是更紧地搂住了他,连声道:“好!” 沈叹从她唇边的热吻,吻向她的耳畔,继而沿着她细腻的脖颈,顺向颈肩……海颜这会子只觉得心跳好快,全身血液似是身下的暖炕,正一点点地滚烫了起来,她又羞又期待地将自己的身子全然与他纠缠,虽是尚未褪去身着的衣物,可她心底却慌乱又激动地在期待着…… 快了! 正当沈叹的手已顺着薄薄的亵衣,探向更深处,忽然,他停了下来。 海颜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心都懵懵地,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停止,更没有注意到就连沈叹在自己唇边的吻也停了下来。 她依旧忘情地吻着他,却在须臾间,沈叹快速将手抽离了出来,赶紧将海颜身上解开的盘扣胡乱一遮,道:“你快点儿把扣子扣好,我出去看看。” “出什么事儿了?”海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叹的不对劲,她赶紧坐起身来,沈叹却已跳下暖炕,奔将到屋门边。 沈叹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在这里先待着,不管听到任何声响,哪儿都别去!我怎么觉得极远处有万兽帮的哨声……” 说罢,他看到海颜已穿戴整齐,方才放心打开门,奔了出去。 海颜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瞬,心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