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此时冯秋也换好裤子安安静静地躺在蒲团上静悄悄地睡着。 宋惜竹此时也疲惫不堪,她靠着神像睡着了。 第二日宋惜竹醒来时感觉浑身都是痛的。她微微活动一下筋骨,侧头看到了冯秋在一旁打坐。习武之人体质一般都比较好,冯秋上药后睡一觉面色已经如常了。 昨天经此一难,马丢了,行李也丢了,二人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宋惜竹摸了摸瘪瘪的荷包,她昨日帮冯秋换衣服时并没有发现银两银票,不知道他的钱是不是都丢了,她问道:“你的钱是不是在行李里,你身上是不是没钱了?” 冯秋道:“我钱不离身。” “嗯?”宋惜竹昨日帮他换衣服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一次,“我昨日帮你换衣上药我怎么没看到?” 冯秋似乎心情不错,道:“放衣服里当然不保险,你猜?”他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宋惜竹见了忍不住打趣道:“没看出来,莫非是夹在屁股里?” 冯秋一阵无语,宋惜竹见他这样便笑道:“冯兄,我开玩笑的,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不偷你钱,我只是好奇。” 宋惜竹见他不说话,又道:“教教我呗,让我学一学。” 冯秋道:“你几个铜板?学了又没用。” 宋惜竹知道他爱财如命,他不想说她也不追问了。她道:“那个木匣呢?昨天那几个黑衣人都是冲着木匣去的,应该和我师父师姐遇上的是同一个人。” 冯秋犹豫半刻说道:“木匣在我靴子里,我……我觉得并不是他们。” 宋惜竹见他愿意和自己讲这个,她忙追问道:“为什么?” “你师姐和我说过,夺匣的是一个人,一个武功很高的人。你想想,连你师父都丧命于那人之手何况是我们。如果真是同一个人,我们估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冯秋简单提醒她。 宋惜竹听后非常震惊,一个人?杀了她师父和十一个师姐?宋惜竹不寒而栗,她又问:“那我师姐知道那人的武功路数吗?” 冯秋道:“应该是知道吧,她没和我说,所以我也没办法告诉你。” 宋惜竹颓丧道:“好吧。” 宋惜竹走到冯秋身边,她又看见冯秋脸上手上被蚊子咬了许多大包,她从包裹里翻出昨晚买的药膏递给冯秋,道:“防蚊虫叮咬的药膏,抱歉,我昨晚忘了给你涂。” “谢谢。”冯秋愣了会儿接过药膏。 宋惜竹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照你这么说,找木匣的有两拨人,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冯秋道:“我们绕飞燕山去蜀州,加紧赶路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宋惜竹道:“飞燕山?太远了吧,这必须得买马了。”宋惜竹揉揉荷包,面露心疼。 冯秋好笑道:“你的马是我弄丢的,我赔给你。” 宋惜竹感觉太阳要从西边升起的感觉,不禁心里低估:“铁公鸡也有良心的时候?”。 冯秋瞧出她脸色不对道:“怎么?你是有意见要自己买?” 宋惜竹立马掩饰笑道:“怎么会,我高兴死了,谢谢冯兄。” 二人闲聊一阵后,肚子便开始咕叽叽地叫了起来。宋惜竹不想再吃馒头了,她道:“我们刚刚死里逃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吃点好的补补,嘻嘻。” 冯秋看她为了口吃的扯东扯西便觉得好笑,道:“嗯,我们要买马,得去大集市。” 宋惜竹才想起风气的伤:“你受伤了能骑马吗?不会把伤口颠开吗?” 冯秋道:“没事,可以先走慢点,能走多少是多少。”他艰难地直起身子站起来。 宋惜竹瞧他走路艰难就给他找了个木棍让他撑着走。 一个饥肠辘辘,一个拄拐行走,二人实在是狼狈。宋惜竹虽然很饿,但是看冯秋这个样子她也催不开口,只得陪着他。一路上宋惜竹的肚子如公鸡打鸣一般,延绵不止。冯秋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实在是忍不住只好掩面偷笑道:“要不先去扒两个草根给你嚼嚼,哈哈。” 宋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