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们,你们居然打我儿子!”两位老人急忙把他们那倒在地上的儿子也扶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向钟颜和沈浸溪。 “娘,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张婵那贱人的朋友。” 此时,钟颜和沈浸溪也明白了,这就是张婵的相公和公公婆婆。 “你们再骂一句试试!”钟颜手里还拿着刚刚的那根木棍,举起来作势要打他们。 那三人终于收敛了一点,张婵那相公还一脸畏缩地躲在了他的爹娘身后,却还不甘心地继续说,“她自己不守妇道,我打她没错。” 钟颜不屑与他们争辩,只把满身是伤的张婵带走了,听听受伤的张婵怎么说。 钟颜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听她说话,她终于有机会将这段时间的苦痛吐露出来,“成亲那天,我就一个人在新房里等着,我的相公出去照顾宾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晕倒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就走进来一个人,他也穿着新郎的衣服,但他不是我的相公,他就对我做了……做了……” 钟颜和沈浸溪对视一眼,看来张婵和孙清芸的遭遇是一样的。 张婵的语气由哀伤变得麻木,“然后我又被送了回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相公呢,更何况我也不想瞒。我想着,我要坚强,我要去报官让那畜生被抓起来。然后就收到一封信,信上警告我们不要报官,因为报官就是报给了他父亲。我们只是一个贫苦老百姓,我们哪里斗得过官呢?” “所以,我的相公,我的公公婆婆,他们都觉得是我的错,每天打我骂我,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就也觉得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守妇道,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个不甘心的声音一直在问: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呢?” “你没有错!”钟颜只能坚定地告诉张婵,告诉和张婵一样受到伤害的人。 张婵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抬头看着钟颜,仿佛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张婵的话不禁让人深思: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可当受害人努力克服心理障碍坚强起来的时候,那些身边的人加注在她心上的痛苦远比之前的重得多,也痛得多! *** 经过对这几家的查访,已经基本可以判断顾宏那禽兽做过多次这样的恶事了。钟颜和沈浸溪将查访结果告诉钟颢,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了,只有这样才能去捉拿他,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之前犯事的证据只怕他早已清理,就算没有清理也一定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证据,才能将他做的恶事公之于众,把他绳之以法。” “且不说证据还在不在,就算在,那地方我们恐怕也很难找到。要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去绑了他,逼问一下好了,就不怕他不招。” 身为江湖人的钟颜,惩恶扬善的时候向来是不顾王法,也无法理解现在坚持按照法律审理顾宏的钟颢。 “不行,不能滥用私行,颜儿,我们必须按照国法来捉拿和审理顾宏。”钟颢秉承着万事皆有法度,一定要依据法规办事,对这件事异常坚持。 沈浸溪虽然也是朝廷中人,但却没有那么在意此事,非常事自然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他比钟颢和钟颜都更清楚刑部尚书在朝中的地位与牵扯的盘根错节,就算他们找到了顾宏的证据,最后审理怕是也不能依法处置他。到时如何解决,恐怕只能采取钟颜的做法了。 但是现在这个阶段,寻找证据来捉拿他确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一方面,对于百姓来说,虽然官府和江湖侠义之士都可以信任,但他们还是会下意识地更相信官府,通过官府来对顾宏进行判处更能让大家明白,如果遇到困难是可以找官府解决的。 另一方面,沈浸溪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虽然刑部尚书确实拿钟颜没有办法,但是如果刑部尚书拼尽全力来为他儿子报仇呢?终究是不得不防,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沈浸溪还是希望钟颜尽量避免危险。 沈浸溪一边看着盛阳的地图,那上面标注了受害的姑娘家的位置,一边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你们看,这几户人家的位置,几户都在城西,就算有两家不在城西,也离城西不远。所以,顾宏既然能在三个时辰内将人带走又送回来,那么他的位置应该在这附近。”沈浸溪根据这些人家的位置圈画出了一个范围。 钟颢对盛阳的布局最是熟悉,接着道:“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这里面少说也有上百户人家,如果逐一排查顾宏的位置,恐怕会打草惊蛇。” “不如引蛇出洞?”沈浸溪忽然想到这倒是一个寻找证据的好办法。“我们可以在这百户人家中找到一户,借用他们的地方,来办一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