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的旧友,听闻钟大人受伤了,前来看望,不知大人可还好?” “原来是大人的朋友啊,我领姑娘去吧。”钟大人向来廉政清明,深受百姓爱戴,听闻大人受伤,来看望大人的人络绎不绝,守卫已经习惯,也没再询问什么便领着钟颜进入了府衙。 迈进府衙,钟颜看着院子里种着一片竹子,遮蔽成荫,旁边几株兰花点缀,其余便没有什么了,简朴雅致,倒是极符合钟颢的性格:一心为民,宁折不弯。哪怕是钟颜多次反对,也还是踏上了官场之路。 也怪不得会因为公事而屡次受伤了。 “姑娘请等一下,我们大人伤重不能下床,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守卫将钟颜领到一处房外。 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钟颜非常担忧,虽说以前钟颢也时常受伤,但没有如此严重过,钟颜焦急等待着,恨不得直接闯进去了。 钟颜等了大约一刻钟,听到了屋里钟颢似乎说着什么,然后那守卫便出来将钟颜带了进去。 “颜儿,竟然是你,你怎么来了?”钟颢看到来看望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既惊又喜。 要知道自己的志向一直是为官来造福百姓,而这个妹妹一直志在江湖,二人虽志向一致,但选择的道路却是千差万别。所以一直以来,二人见面都是逢年过节或回家探亲的时候。 二人虽是亲兄妹,但毕竟一个身在官场,一个身在江湖。 看着钟颢虽卧床休养,但气色尚可,钟颜稍宽了心,上前去为钟颢粗略把脉,确实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时间休养。说来也没人相信,堂堂千言阁主的哥哥居然一点武功也不会。 钟颢从小就志在入仕,饱读诗书,参加科举,却对武功毫无兴趣。而钟颜却恰恰相反,一心向往江湖肆意的生活,拜师学武。二人的父母也是极度开明之人,认为子女事自己负责,让他们随心而走,从未多加干涉。 “还不是听说钟大人为了抓凶手自己都受伤了,我这才刚到盛阳,就听说哥哥的丰功伟绩了呢。”钟颜看着哥哥受伤卧床,既担忧又生气,便忍不住讥讽两句。 “好了,颜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快坐。”钟颢最近正好为盛阳的这件大案烦心,苦于人手不够,深感钟颜此刻来的刚刚好。 “颜儿,此来盛阳是为何事?不如暂时住在府衙吧。”钟颢给钟颜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钟颜一眼就看出来钟颢的意思了,哥哥这是又想让自己帮忙了,这些年也没少偷偷给他帮过一些忙。 正如钟颜不赞成钟颢入官场,一心想让钟颢辞官一样,钟颢也一心想让钟颜入官场来帮助自己,造福百姓,二人皆认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哥,其实我这次来,和你们正在查的凶手也有点关系。”钟颜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你们现在被杀害的这几个人,是否现场都留下了一块写着‘天惩’的丝帕?” “你怎么知道?”钟颢疑惑道,这等案件细节从未向人透露过。 “三门中有两人死于非命,同样是现场留下了这样的丝帕。”钟颜解释道,在出事之后,钟颜曾让人调查过,这才发现竟然和官府正在调查的案件似乎是同一凶手所为。 “原来如此,但是这非常奇怪,按理说,不该如此。”钟颢感到奇怪,按他们目前调查的线索来看,三门不应该会牵涉其中,“我们查到现在,基本确定了死者三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皇亲国戚,三门的人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钟颜也感到奇怪,“我可以确定三门的那两人不是皇亲国戚,甚至与朝廷毫无关系。”到底是钟颢他们的线索有误,还是三门死的这两人另有隐情? 这种情况兄妹二人也属实也没想到,一时都毫无头绪。 “哥,既然这样,我先走了,我去三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钟颜说着就要走。 “好,你去吧。”钟颢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不把事情搞清楚决不罢休。 “不过你刚到盛阳,注意休息,我一会儿在府衙给你准备房间,晚上记得过来,别忙到忘了休息。” 看着跑走的钟颜,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钟颢自然也是心疼妹妹的,这么多年,一个小姑娘一手创办千言阁,其中的辛酸劳苦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