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3)

即又信誓旦旦地说:“幸好发现早,只要用上我这一副药,好好调理,可保姑爷无恙。”

雯金有了隐隐的猜测,垂眼闷声想了想,再抬头与余泽徇对视一眼,二人相望着叹了口气,朝张大夫说道:“既如此,烦请张先生开一副药吧。”玉莺带张大夫去了东稍间的书房开药方。

雯金坐到余泽徇床侧,直言问出自己心中想问的:“你是不是也怀疑大哥他们?”

“嗯”余泽徇点点头,其实在他这里,哪里是什么怀疑,而是确定,但又不方便和雯金直言:“我也是在回来路上才开始怀疑的,刚才大夫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些天,大夫是大哥找的,药是他派人去抓的。”

赵雯金右手攥拳狠狠砸在床上,小声哼出一声冷笑:“之前铺子的事情,我只当他是贪财,不曾想居然还要谋你姓名,估计是早惦记上爵位了,估计方锦昕也掺和了这桩事。”

余泽徇早知他这位好大哥的真面目,自然不似雯金这般生气,他平静地将雯金的手握进掌心:“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有你这样一位聪慧的参谋,他还能伤到我半分。”

雯金见他这样故作轻松,心疼更甚,说话声音也比平时温柔不少:“那你怎么打算,会将这些事告诉父亲母亲吗。”

余泽徇摇摇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不,这次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就算我抓到他给我抓的药有问题,他也大可推脱掉,或者将这些疏忽怪在下人身上,我必须等,等一个他更大的错处。”他脸上勾起一个笑令人莫测的笑:“放心吧,他会着急的,他会再下手的。”

两人正说话时,外面张大夫已经开好药方,雯金出去接过药方,张大夫又嘱咐道:“以防万一,小姐每天还是让人去我们药铺里抓药,今天的药我待会儿让人送来。”张大夫深知豪门内夫妻反目、兄弟阋墙皆是常事,放低声音:“另外那一副药,小姐改天若是抓回来了,可以送去药铺让我瞧一瞧。”

雯金谢过张大夫后,便让玉莺好生送先生出去。

这天晚上,雯金伺候余泽徇喝过药歇下,自回东厢房休息。余泽徇担心自己的病气过给她,坚持要让她搬到东厢房去独居一段时间,待他大好再搬回来。

雯金今天确实是累着了,上床后想了一会儿余泽衍的事儿,就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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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恍惚又回到了在方家遇见余泽徇,得知方致之变心的那天,看到了待字闺中时的自己。

梦中,余泽徇并没有在半路出现,她看到自己迈着步子直直朝方锦昕约她的屋子走去。可是屋里并没有什么方锦昕,只有方致之。他拦住雯金,说是说几句话便走,说话时却“不慎”将茶盏打翻在雯金身上。方锦昕“恰到好处”地出现,提出让雯金换上自己的裙子。雯金没办法,只好让方锦昕拿来一条裙子给她换上。

于是,等雯金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里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裙裳。又不知是谁说看见雯金和方致之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变得十分耐人寻味,雯金为了名声也不得不嫁给方致之。

几天之后她才知道,方致之已经同江阴侯府的温三姑娘定亲,可她已经没回头路可走了。

在方温二人大婚那天,她被一顶嫣红的小轿由侧门抬入,赵家一家人脸上无半点喜色。嫁入方家之后,便是和温斯柳无休无止的争风吃醋,而后被方锦昕带入宋国公府,遇到余泽徇。

几年后祁王作为新帝登基,狡兔死,走狗烹。出了不少钱财助力的赵家,被方家构陷,全家被抄,她父亲自沉长江。

同年余泽徇病逝,她孤零零地住在宋国公府的一个小院里,想报仇却无门。反被宋国公夫人——方锦昕指成疯子,每天给的饭菜皆是馊饭,分明是要活活逼死她。

在一个午夜,她终于坚持不下去,用自己的衣服腰带上吊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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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金一下被惊醒,从床上坐起身,脊背嗖嗖地发凉,她本能地蜷起身子,抱住自己。刚才的窒息感还在,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不由自主地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前世的记忆一下都涌入她的脑中,每一幕都太过清晰,以至于她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梦,这是全部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那为什么余泽徇这次会出来拦住她,并且让她知道方致之早在和温三议亲?雯金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猜测,他也是枉死的,所以老天都给了他们二人重来的机会,只不过他比自己早恢复前世记忆一些。再联想到,他见了自己一两面就认定自己的事情,一切都能说通了。

玉莺在外间听到雯金的哭声,端着烛台匆匆赶来:“姑娘,没事吧?”

雯金心有余悸地抓住她的手,生怕老天爷再将自己卷走。同玉莺说,她定是不会相信的,雯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