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飞快地一拨:“长本事啦,弟弟?要护着姐姐了,”然后又不自觉地将头斜过去,倚靠在他肩上:“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千万要镇静。”

“只要与你我安危无关,有什么能让我不镇静的?”

“二姐,恐怕是有身子了。”雯金扬起头看他,眼中尽然是无奈。

余泽徇听后骇然失色,脸色为之大变,先是惨白,尔后血色上脸,喘气声也粗了些,默默无言半晌,才丢了魂一般,结巴着问道:“你瞧得可准?”

“种种来看,大抵不错。”

余泽徇喉口滚动几下,揽着雯金的那只手愈发收紧了,两眼茫然地转了一圈:“会是谁呢…”

雯金越发觉得此事复杂难办,自己事先知道,简直是个祸害,像揣着一个已经引燃的火药,将它丢出去,怕炸着人;继续揣身上,又怕哪日炸着自己个儿,索性也摇头:“我也想不通是何人,更不知该如何处事。”

“这事咱们先别说出去,一来也不确定,二来不知道二姐是怎么打算的,从我们口里说出来,只怕二姐和爹娘都嫌我们多事呢。”

雯金与他所见略同,便轻点几回头答应。余泽徇苦笑着长吁出一气,潮热的掌心拢上雯金的头发,帮她顺了两下:“睡吧。”

第二天一早,傅文杰就将账本送进府,外院的小厮呈进内院交给余泽徇。

余泽徇和雯金二人凑在一处细细一瞧,白纸黑字分明写着席太太、余泽衍以及傅文杰这三处的往来交易。每月铺子里大约四成的进项都拿来三处瓜分。而这四成的进项,席太太拿其中五成,余泽衍夫妇取四成,傅文杰得一成。

雯金与余泽徇同看完后,不由自主地细声嘟囔:“娘这么攒私房是为了什么?承平侯府也不差,总不能是拿来贴补娘家。”

余泽徇心底依稀有猜测,可不敢确定,更不愿相信,他伸手拿起账本,卷在手里:“我去母亲院里一趟。”雯金纵觉得此法不妥,但看他心意已决,便不再阻拦,只在房中安心等他回来。

余泽徇“唰”一下撩开门帘,大步跨入席太太的正房内。席太太正和身边贴身伺候的妈妈说笑,余泽徇这样冒失地闯进来,她脸色一沉:“这是你进母亲房里的态度么?”

余泽徇平下心气,向后退上一步,躬身请安:“儿子给母亲请安。”

席太太注意到余泽徇手上卷着一侧青皮封面的书册,心中盖亦猜得是账本,又看他颇有来势汹汹之势,当他是来给雯金出气的,斜睨他一眼,牵起一侧唇角:“怎么?这是替你媳妇儿讨说法来了?”

“儿子不仅是替媳妇儿讨说法,也是替自己讨说法,是替我国公府列祖列宗,子子孙孙讨说法。”余泽徇郑重其事道。

席太太神色一凛,警惕地盯了自己儿子一眼,先让身边的妈妈出去,才说:“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母亲无须再瞒!”余泽徇将账本展开,哗啦啦翻过一页又一页,戾眸如刃地看向母亲:“我也不愿将这账本摊到父亲跟前,让父亲伤神。您且说,您勾结外人,贪自家财,攒自己的小金库是为什么。”

席太太不曾想到是她和傅文杰之间交易的账本,不可置信的盯着那账本半天,一双手都紧张得直打摆子,强令自己镇静下来,局促不安地问说:“你…你是如何拿到这账本的?”

余泽徇并不答她的问话,自顾自走到窗棂前,窗台下的圆笸箩中盛着一块颜色鲜艳的锦布绸缎,上头的绣活虽粗,却是席太太一针一线亲自缝上的。

余泽徇两手将那锦缎展开,又履平上头的褶皱,惨笑两声:“要是儿子没猜错,您这私房,是给徽哥儿攒的吧?”

“是,”席太太一口答应,没有为自己狡辩开脱,一心是为自己幼子着想,理直气壮地反来质问余泽徇:“你已有了爵位,将来这家业都是你的,你就不能顾及顾及你的亲弟弟?”

余泽徇只觉荒唐可笑,他放下绸布,转身面朝席太太:“将来自然有分家业的一天,我不会少了徽哥儿的,您何必如此着急?”他摇摇头,笑里更透出几分涩然的意味:“我有时想,我与大哥谁才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总觉着,你与大哥更亲近。”

“我为生你,落了病,你大哥倒是时常来伴我。你呢?常居你祖母那里,何曾记挂过我这个娘?”

余泽徇闻言默然,想不出话来对答,背手静立窗前,过了多时,说道:“儿子定然是要换那几个掌柜的,今日就是来支会您一声,若您不允,可别怪儿子将这账本送到爹哪那里去。”

说完后,也不再多逗留,挟起账本,一径回到景云院中。

可这一个上午,直到吃午饭时,雯金瞧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午憩时,独二人在房内,雯金才问他今日上午去嘉平院里说了些什么,惹得他如此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