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从前对他是什么印象?觉得他是一只甩也甩不掉的小狗,总跟着她黏着她,每回都像是闻着味儿寻来的。

可现在呢?他又像一只莽撞的小狼崽子,舌头在她口中搅//弄,横冲直撞,还呜呜咽咽地哼唧着,雯金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的唇顺着雯金光滑笔直的肩颈线一路向下,因冬日天燥,他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燥的皮,硬梆梆地刮蹭着雯金细腻娇嫩的肌肤,引得一阵酥麻。

雯金分明感觉到时机已到,可他仍旧是逡巡而不敢前,不知在顾忌什么。

雯金暗叹,不会年纪小,是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她不耐地睁开眼,恰好对上余泽徇的两目。他眼中是明晃晃的急切渴望,却又有自责,有如一只不知何处觅食的困兽。

雯金知道他没有房里人,对他这一点还算满意,因含笑问道:“看过画儿吗?看过书吗?

余泽徇老实地摇头。

吊梢眼滑过狡黠的笑意,像调皮的小狐狸,一手勾住他的脖后,另一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余泽徇下意识地抬肩,雯金立刻翻了个身,欺身在上。

“嗯?姐姐…?”

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唤丫鬟送水进来。银雀和玉莺早受过嬷嬷嘱咐,低头只管送水,一声不吭地再退下。雯金直身,捞起床上的红肚兜胡乱穿上,下床踏鞋去洗澡。

“哎,姐姐不等等我?”余泽徇叫住雯金,语气中尽是玩世不恭的意味。

雯金回首,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扔他身上:“倒想得美!”

第二日早上方朦朦亮,雯金困意正盛,只觉有人在自己的腰上揉按,她平白被搅了好眠,语气不善:“干嘛啊你,别动,让人歇一会儿,我好几晚没睡好了。”

腰上的手一下抽走,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声音低弱:“我是怕姐姐腰酸,想帮你揉一揉。”

雯金听见这话,意识清醒大半,切过身子面朝他,朦胧睁开眼:“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谢谢你。”

余泽徇嘴角高高翘起,下一刻就得寸进尺:“没关系,毕竟姐姐不疼了,咱们才能…”

雯金才有些感动,又被他一句话堵得气不打一处来,仍旧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

这一觉也未能安眠,半个时辰后,丫鬟们便在外头叩门:“二爷、二奶奶,该起床了,还要去太太那里敬茶认亲呢。”

余泽徇并没有睡着,听唤后,立刻直起身子,一只手垫进雯金身下,将她身子缓缓抬起,拥在怀里:“醒醒,快醒醒吧。”

将雯金唤醒后,两人下床开了门,丫鬟们捧着梳洗的热水鱼贯而入,伺候两人洗漱。余泽徇一向不要丫鬟近身伺候,雯金嫁进来后,屋里才添了两个丫鬟:杏雨、梅雪。

杏雨和梅雪上前来伺候余泽徇穿衣,却被他挡了回去:“日后你们伺候你们奶奶就行,不必管我。”二人自然应下。

待雯金梳洗打扮好后,让玉莺银雀捧着给余家众人准备的鞋袜,随余泽徇同去正厅青云堂。

今日雯金所穿的是一件大红窄袄,下身是一条银红百褶裙,上绣鸾凤和鸣的图案,喜气富贵,系着深橘色宫绦,臂弯里搭着一条浅橘色的披帛,更显气质出尘脱俗。

余泽徇走在她身侧,偏首垂眸端视她。她目不斜视地只顾走路,耳垂上嵌宝石金耳坠随她走路的步伐晃荡着。

余泽徇趁人不备,伸手钳住耳环,快速地将钩子从耳洞中抽走。雯金一惊,抬头看他,两手去夺那只耳坠,满脸通红:“别闹,快还给我。”

余泽徇手背负在身后,雯金只得顺势向他身后摸去。她想起二人是在府里夹道上,羞得两颊将将要滴血:“你干什么,快给我啊。”

余泽徇又向后退了几步,俯身低言:“姐姐那时的神气劲儿呢,嗯?”

雯金一愣,知道他这是说的昨夜,只能怒目而视。

余泽徇的手从身后伸出,捏着一个耳环吊在雯金眼前。雯金呆愣了一下,是余泽徇向她陈明心意那天讨要走的金累丝耳环。

“我现在不怕姐姐跑了,这自然也要还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