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者死亡,否则项链不可能断开。而你紫牡丹与玉环皆具,故你一定是元笙玥。” 他又想了一阵,说:“拐走你的人是洛阳元氏的仇家,他用封印术隐去紫牡丹,再告诫你的养父母不要告诉你名字,这样洛阳元氏就永远也找不到你……洛阳元氏曾找到过这个宗门,但仇人必定不会让元宗主如愿,至死没有说出来你在哪。” 顿了顿,少年松了口气:“无妨,明日我便带你回家,你不必再受苦了。早些休息吧。”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去。 元笙玥忙叫住他:“你,你要去哪儿?” 他答:“我去守夜,就趴在桌上睡,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元笙玥点点头,看他坐到桌旁,便盖起被子睡觉了。 旦日,两人到了元氏宗门,少年对门口的弟子说:“烦请通报一声,元笙玥小姐已寻回来了,请把这封信交给元宗主,他一看便知。” 守卫一听元笙玥回来了,忙接过信向里面跑去。 少年转过身,说:“我便送你到这里,我们有缘再见。”说完便快步走开了。 他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元笙玥凝望着他远去,转身才看到地上躺着一支晶莹的白玉簪——是他落下的。 她把白玉簪捡起来,收在怀里,一直收到了现在。十年间她四处打听,知道了白玉簪上的鹤纹是余杭柳氏的象征,又听闻她被找回的那段时间,正好柳氏的小宗主柳修霁出了门。 如此一核对,元笙玥便确定了柳修霁就是那个少年。 所以后来有人怀疑柳修霁为人时,元笙玥从来不疑,第一次见面,元笙玥便能对他有极大的好感。 这些是十年前便已注定的。 “原来如此……”元景煜恍然大悟,啧道,“怪不得阿玥反应如此,原来是幼时便芳心暗许啊!” 元笙玥连忙就要去捂他的嘴:“阿兄!小声些!”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元景煜奇怪道,“你倾心他,他喜欢你,咱们两家又门当户对。你若真有意,这事迟早成。” 他……喜欢她吗? 元笙玥不知道,却期待着柳修霁的答案。 旦日,元笙玥早早便到了明雅堂,还戴上了那支白玉簪。柳修霁依旧同往常一样早早便等着大家,但不同寻常的是,她在经过他时闻到了他身上兰含宁香的味道,便悄悄笑了笑。 “阿玥所做之物果非凡品,”他笑着,视线在白玉簪上停了一瞬,眼神中划过一丝柔软,“昨夜用了兰含宁香,效用奇佳,我已经很少睡得如此安稳了。” 元笙玥卷着袖口:“你喜欢就好……等你用完了我便再做给你!” 他的眉头瞬间皱了皱:“嗯?又要去后山了?” 元笙玥连忙摆着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昨日给你做好的已经差不多够用到听学结束了,我的意思是等回到洛阳元氏再做好派人送来……我不想抄门规……” 两人说了几句话,元笙玥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而刚坐下不久,墨浅便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大喊:“元笙玥!你竟敢杀我门下弟子,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元笙玥皱眉,果然那弟子跟着她就不是什么好事。 元景煜闻声上前,一改往日嘻笑模样,满脸冰霜:“墨浅,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说我妹妹杀了人?!” “哼,就凭这个!”墨浅举起一把剑来说,“昨日深夜我门下一名弟子见你行踪诡秘,便告诉同行的人,觉得你可能有什么图谋,之后便跟着你,却至今未归!而我其余弟子只在后山寻到了他的佩剑,剑上沾满了血!元笙玥,你昨日去了何处?你可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