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呢?” 章雨椒:“没了。” 不出意外,这次短暂社交又会以失败告终。章雨椒心里自暴自弃,反正她对交朋友这件事也提不起兴趣,每回都因朱朋吉的耳提面命捺着性子去交流,可说来说去,对方终是要觉得她没趣,谁还热脸贴冷屁股,她也懒得一直装,装久了累。 孟露话多到挺令她意外。 她又说:“你好高冷喔。” “难怪总见你一个人。” 章雨椒心里门儿清,但经不住别人戳破,“谁说的,我有朋友。” 孟露喜滋滋:“是我吗?” 章雨椒一噎,点头,“嗯,你算一个。” 孟露隔三岔五来找章雨椒一起吃饭、图书馆自习、连廊晨读。 孟露住校,馋校外街边的早点。 章雨椒顺道给她带,肠粉豆浆,拌粉烧麦。 放在包里,拉紧拉链,拿出来还热乎。 看见她书包上的油渍,孟露摸了摸,心疼,“你的书包将近三万哎,能买我的十个!装这些,我愧疚了!我以后还是吃食堂吧。” 包是朱朋吉助理送家里的,章雨椒不清楚价格,只记得相同loo不同款式的还有三只,她拿出早点,把肩头书包往后甩去,“没关系,弄点肥皂用鞋刷就刷干净了,你喜欢吃我就给你带。” 和孟露一起的这阵子,除了自己,没别人找过她、缠着她。 这点比辜恻好得多。 话落,孟露抓着烧麦呛得咳嗽,“咳咳咳……鞋刷?你还是拿给我我带回去给你清洁吧,我家开干洗店的。” “都行。”章雨椒说。 渐渐,孟露来班里找她的频率越来越高,拉张讲台的空椅子坐,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讲话。 比开学两个月她与辜恻玩高调得多。辜恻身边簇拥着太多人,她看见他周围熙熙攘攘,就不高兴凑前扎堆儿,安静擦身而过。故而大家一直以为她独来独往。 偶尔教室空荡,咋咋唬唬进来的人,将正和辜恻讲话的章雨椒吓一跳。纵使撞见,也没谁觉得她有何特殊,毕竟,男男女女,谁不想和辜恻搭点边,捞点好处。 他们通常和辜恻打完招呼,才顺带嘴喊她一句“课代表”。章雨椒是数学课代表。 章雨椒自己也觉得,辜恻的世界里,她不过泯然在孙冽和武海曙那堆人里。 孟露满心满眼只有她。她数学差劲,期中考不及格。 章雨椒总排名维持在全校前五。但章雨椒脾气不好,性急,相处久就能发现。 她扯过卷子,尽量耐心教孟露。 “已知命题p……为真命题,则实数取值范围是多少。先弄懂题目考什么再去解题就很简单了,像这题,明显是考分离参数。” 孟露咬笔头。 “昨天小测错题,刚教过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孟露猛点头,拿笔试着解。 算半天,她偷偷看眼色,尝试写道:(-1,2)。 章雨椒没忍住,“笨蛋,命题里x的范围是[0,π/2],范围肯定也是带等于的呀,用中括号!” 孟露立马从文具袋里掏出只巨大的修正带,麻溜糊出块长条,拇指压实,用一只毛绒猫猫头的红笔订正答案。 “你上课怎么听的,我们两个班同一个数学老师带,期中考试卷早都讲完了卷子还没订正好。” 孟露嘟囔:“赖门牙讲得那么快,我捡下笔就跟不上了。” “肯定是你又打瞌睡。” “没有嘛。” 接下来,孟露每纠结写一个答案,就偷偷瞧章雨椒面色。 章雨椒尽收眼底,她问:“你只有我一个朋友吗?” 孟露承认:“对呀。” 章雨椒便不忍心批评她了。 “为什么?” “因为其他人我都瞧不上,我喜欢好看的女孩子。” “我好看?” “好看。” 孟露强调:“特——别好看。” 章雨椒不信。 初中她发育得早,胸脯鼓胀。做操有个踮脚张手跳的动作,胸随之晃动,她刻意放缓了动作,结果被老师大嗓门点名到队伍最前面做,面对全校方阵。 太阳很晒,她却在目光中越来越冷。那段时间总能听见各种外号,“波妹、波霸、波晃晃”还算温和的。没人夸她漂亮,人们只会用眼睛肆无忌惮上下扫荡。发育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