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让我滚出来，还你拿刀子划我脸，还吼我了。”

这个没法解释，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受惊的样子像极了家里养的猫，出于好奇，才稍微逗了逗她。

“有吗?”

“有，就像这样。”她学着许楠泽的样子，眉毛皱起，佯装凶狠地盯着他，连声线也压低了，“你，滚出来。”

“呵。”许楠泽看她照猫画虎的样子，薄唇轻扯，要是他真是这副软绵绵的样子，恐怕谁都敢在他头上踩两脚。

不过他还是配合道:“这么凶?”

顾念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没错的表情，就是这么凶。

“这副样子还是不要轻易露出来。”许楠泽敲了敲她的头，便瞅见顾念疑惑的表情，装作一本正经地解释，“太凶，被吓到了。”

其实是这副表情像护食的猫，要是别人想抱它，它就伸出爪子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番。

顾念见他不语，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还有许楠泽，你上课不要和我说话了，我不想被罚站。”

“哟，还挺记仇”许楠泽随意抬眼，含笑望她，“是不是得记一辈子，嗯?”

“大混蛋。”顾念小声嘀咕着。

许楠泽听见了，似笑非笑看着她，“骂人的话有些匮乏啊。”

“要不要我教教你。”

顾念不言。

她才不要学。

“你很在意吗？”许楠泽不紧不慢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打那个男的吗？”

顾念迟疑了一会儿，其实她有点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于是她迅速摇了摇头。

“不按套路出牌啊。”他道，“没事，我也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

顾念:“...”

许楠泽准备编一个理由把顾念哄过去，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那晚的事，对她没有好处。

顿时，他眉眼一低，眼神中瞬间带了一丝落寞，语气低沉的说:“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个男的每天都来骚扰我朋友，还威胁我，我就顺手把他手弄骨折了。”

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朋友是男的。”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顾念脑袋猛然一抬，眼里写满了震惊，好像再说这是真的吗。

“那个人喜欢男的，还强迫你朋友?”顾念微怔，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

“嗯。”他声音很轻。

风拂过，吹起他的碎发，使他整个人都散发一种孤寂无助的感受。

“他也强迫你了吗?”顾念沉默了一会儿，还真信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