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她又回到屋内时,拿了两只玉碟子,分别放了肉脯和果干端着去了谢璟的书房,已不似适才那副要落泪的模样,心底非常愉悦。 她将木托盘放在谢璟的书案上,眉目间皆缀着笑意:“殿下,您尝尝?”见谢璟看着玉碟里的食物,她给介绍着:“肉脯是我娘亲手做的,果干是我祖母做的,虽然卖相比不得长安街上的美,可味道却很好。” 谢璟闻到了桂花的香气,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了那碗桂花乳酪上,他抬眉,还未开口,褚朝朝就将那碗桂花乳酪端到自己面前:“这个不能给殿下吃。” 跟母鸡护崽一样。 “本王就要吃这个。”谢璟指节撑在侧脸,带着几丝慵懒看着褚朝朝。 褚朝朝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这个不好吃,殿下还是吃别的吧。”说完,见谢璟的目光还落在这里,她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了,反正祖母蒸的桂花乳酪她以后还能吃到,他,就不一定了。 褚朝朝起身,刚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着谢璟:“我去再拿副碗勺,殿下可别偷吃。”实在不怨她不信他,她总觉得谢璟看到那碗桂花乳酪,不对,是闻到那碗桂花乳酪的香气后,似是变了个人。 褚朝朝再回到书房时,谢璟正吃着玉碟子里的果干,褚朝朝往他书案旁一坐,将那碗桂花乳酪一分为二,犹豫了片刻,将那碗多的递给了谢璟。 谢璟也不与她客气,冷白指节拿起汤勺,乳酪绵软,桂花香气浓郁,带着丝丝清甜,他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突然对褚朝朝道:“想家人了?” 褚朝朝对他点了点头。 “今日听到你提起你祖父,想来他很疼爱你,与本王说说。” 听到谢璟提起祖父,褚朝朝其实有些不开心,适才她躲在小厨房里看信时,上面谁的问候都有,就连与自己整日打闹的哥哥都有,只祖父一句话都未对她说。 若是平日里她定是很愿意多说,今日却只简单的说道:“我祖父是个特厉害的人,钓鱼特别厉害,还可会上山给我找蜂蜜吃,从来都不会被蜜蜂蛰。” 谢璟轻笑,听她说着。 —— 入了夜,褚朝朝做梦了,许是白日里提了祖父太多次,夜里她就梦见祖父了。 那白了胡子的老头又拿着他那根破旧的鱼竿去河边钓鱼,已经一上午了也不嫌烦,褚朝朝整日里就是个跑腿的,祖母又让她来喊祖父回家吃饭了。 她皮的很,偷偷藏在一棵硕大的梧桐树后,拿石子在水面上打水花,把祖父的鱼儿都给吓跑,祖父一个回身,骂她:“你这个小丫头,给我出来。” 待她走到祖父跟前,祖父会捏着她的小脸凶她:“朝朝,再不听话祖父可要拿戒尺打你手心了。” 她知道,祖父也就吓她,从来不会真的打她,就继续跟祖父闹,因着祖母与阿娘信佛,她还会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偷偷将祖父鱼笼里的鱼儿给放生。 可,这一次不一样,祖父真的拿起一旁的竹竿就打她,不止打她的手心,还拧她的耳朵,任她哭闹着也没用。 褚朝朝一早就是啜泣着醒来的,谢璟问她怎么了,她也闷声不说话,也是她实在没法跟他说,祖父之所以不理她,还是因着她来了璟王府。 好在,她就快要回去了,等回了家,再去哄祖父那个脾气犟的老头,给他带些酒,再买一条结实的鱼线。 应该能哄好。 午后,上京城落了场雨,王府内前几日开的正盛的花都被打的跌落泥土,花枝也被劲风吹得零零落落,直到天色暗下雨滴才有停歇的趋势。 可夜间又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整整三日这场雨才算消停。 整座王府放眼望去,一片清新翠貌,这几日褚朝朝啥也没干,只在书房里陪着谢璟,她觉得再闷下去她可能就要疯了。 第一日时,她还能勤勤恳恳的去给他煎药,就往他书案旁一蹲,跟只猫儿似的,他还未口渴茶就添好了,正欲提笔,她就已经跑去研磨了。 像模像样的仆人。 到了第二日,倒是还继续干着这些活,第三日就有些蔫了吧唧的,也就谢璟皱眉发咳时,她的善心又起,为他鞍前马后。 这日,雨停了,谢璟看她在书案旁头点的跟捣蒜一样,食指指腹在她纤薄的肩头点了点,嗓音温润道:“本王要见客,不必再待在这里。” 这几日,她就跟他的小尾巴一样,赶都赶不走。 褚朝朝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乖乖的点了点头,迷迷蒙蒙的还不忘叮嘱他:“殿下别忘了喝药,见客时间也不能太久。” 谢璟耐心的对她颔首。 褚朝朝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