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应邀参加这次的牡丹宴,我可不觉得他们家现在还有能配得上我的,未来我的驸马即便不是探花,那至少也得是几大国公家的嫡幼子,身份太低也太丢人了。” 与隆盛帝同为兄弟的景王家长女怀玉郡主,听到这也是颇为担心的说着。 “我倒是不怕安荣老祖宗撮合,毕竟她再怎么撮合也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我等父母应当不会同意的。 即便她是老祖宗也不行。 可我就怕重蹈去年景华公主组织的桃花宴上的覆辙,要是又来个不小心落水有人救上来的话,那可怎么是好啊? 到时候老祖宗再一撮合。 谁还能不顺水推舟同意……” 淮王家二女儿怀安郡主也担忧道。 “姑姑,诸位姐姐,你们会不会太过于忧心了,据我所知,安荣老祖宗不是已经把家里那些子嗣都撵出去了吗? 现在安荣公主府除了安荣老祖宗。 也没旁人啊。 而且安荣老祖宗这九十来年也没听说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何必把人想的太坏,兴许就是场普通牡丹宴。 兴许就是安荣老祖宗得了株极品牡丹,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才特地开了牡丹宴,邀请我们过去看看呢!” 有人想太多心忧,自然也有人心大无所谓,觉得就是一场简单的牡丹宴。 这年头谁还没开过类似宴会。 他们这些个贵女,基本都是靠着类似的宴会,才能出门交流交流感情,甚至于有时候就连相亲之类,都得靠着这类宴会进行,而且如果没有特别标注是相亲类型的宴会,基本都是男宾止步。 哪有那么多阴谋算计,累不累啊。 母亲出生于牛国公家的齐安公主便觉得无所谓多了,但凡要脸的,就不可能在自己办的宴会上搞那些阴谋算计。 安荣公主要是真敢那么搞。 以后谁还敢与他家来往。 “理倒也是这么个理……” “咱们再合计合计各自了解的?” “据我所知,安荣老祖宗最近这些年虽然有极力督促后辈上进,但并没有干预擦拭过他们的婚假知识,而且我来的时候特地调查了一下,他家目前几个适龄的几个男女,基本都已经定了亲。 约摸就在下个月和下下个月。 所以真的是你们想太多了……” 见有人开口反驳,另一位因为父母长辈不怎么受宠的原因,话语权不大的祁安郡主,这才说起自己查到的信息。 然后便是全场一片哑然。 人家都没未订婚的适龄后辈了,她们还担心这担心那的,真的是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指不定还得笑她们心眼多。 长辈开个宴会见见人都想那么多。 许久后,庆安长公主这才不得不一脸尴尬的开始圆场,表示大家也是被上次景华公主桃花宴上的事给吓到了,这才没经过任何调查就妄加猜测老祖宗。 并表示幸好此次是大家私下闲聊。 出了这地儿可莫要再提了。 回头大家不妨备些礼,提前准备。 为此,其他也有些尴尬的公主和郡主自然是纷纷附和,然后便将话题引到了景华公主桃花宴上的事故,说起来这些公主之所以如此担心,主要也确实是因为,去年景华公主的那一场桃花宴。 景华公主是嘉和帝的女儿。 辈分没有丁云高,但确实也是除丁云之外,目前还活着的公主当中辈分最高的一位了,隆盛帝见了都得叫姑婆。 她家的情况,跟安荣公主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后辈子孙没有什么能力。 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衰败。 等她一死,必然会彻底没落。 她开桃花宴的时候,就邀请了不少公主郡主过去,大家对她这个长辈也还算热情,所以基本都很给面子的去了。 同时并没怎么提防。 那场桃花宴上,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庆德公主在景华公主府里下人的带领下,在河边失足落水,然后景华公主的孙子便突然出现,跳水,救下了她。 两人搂搂抱抱,有了肌肤相亲。 还被在场所有人都看到。 虽然说他们算亲戚,但这年头表兄妹之间都能结婚,又更何况他们关系还比表兄妹更远了些,同时不管大家再怎么怀疑景华公主,她都咬死了自家孙子是救人心切,并且还匆匆将那个不小心害庆德公主失足落水的丫鬟给杖毙了。 再加上先帝四公主庆德公主本身也不受宠,母妃去世还无同母兄弟帮衬。 隆盛帝并不想为之深究,也不愿意为了这事影响皇族名声,所以便索性赐了婚,三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大婚了。 景华公主那个儿子顺利尚了公主。 至少又能保一两代富贵。 有了这么件前车之鉴,所有未婚的公主郡主,谁又能不担心情况跟景华公主家情况差不多,甚至可能还要更恶劣些的安荣公主,来个模彷学习啥的呢。 而且以对方的年龄和辈分,想来就算是再次发生类似事件,隆盛帝那边也不会为此苛责什么,到时候恐怕会重演景华公主家的情况,成功尚上个公主。 或者郡主。 安荣公主都那么大年纪了,想来临了临了,拼着不要脸为后辈子孙算计。 她肯定也是愿意的啊! 这才是这些个公主郡主,没有事先调查就先忐忑怀疑,担心丁云别有想法的主要原因,如今知道安荣长公主家没有适龄的后辈,大家自然就放松多了。 十来位公主郡主,又顺带着谴责了几句景华公主的所作所为,觉得都是因为她,才使得她们误会了安荣老祖宗。 然后又寒暄了会儿。 互相分享了下最近时兴的簪花。 便散了宴会,各回各家了。 不过即便如此,个别过于谨慎的公主郡主,还是在回去后做了些准备,并且打算回头多代谢侍女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