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她还挺惜命的。” 连遗嘱都还没拿出来发挥一下的村长,看着坐上出租车匆匆而去的余曼。 一时间是既失落,又感慨。 失落于自己还没发挥呢,对方就先跑了,太不尽兴了,感慨的则是对方到底进城过了十几年,命都金贵起来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他们村里,只要能醒过来,思路清晰,谁会往医院跑? “村长,接下来的事就全都拜托您了,另外我还有件事想问您,就是您知道我外婆去世那一天是去了谁家吗?” 原身外婆不是白领,不是固定去哪个地方干活,她是哪边有人联系她,有活找她,她就去哪边,再加上从来只有孩子外出,跟家长交代自己要去哪的。 没有说家长外出工作。 要跟孩子交代自己去哪的。 所以原身并不知道她外婆昨天到底去了哪家驱邪,她外婆临死前也仅仅只是催她快去帝都,没告诉她前因后果。 最近丁云一直忙着治理丧事,没空问,如今自然得想办法打听一番,除了这条线索可以帮助主动寻找真相外,也就只有等待凶手发现她没死,再来害她的线索了,可是后者实在太过于被动。 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验证她死活。 所以显然还是探究前者效率更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对此,村长也无能为力,理由跟原身不知情的理由差不多,丁香兰每次工作地点都是不固定的,今天去前村,明天就有可能去后村,后天还能去城里。 即便是查户口的,也不可能天天看人家出门,就问人家去哪,不过村长看丁云这么问,再考虑到丁香兰是驱完邪回来才去世的,内心立刻有了些猜测: “小云,你外婆是被人害死的? 跟请她驱邪的那家人有关系,或者说她非但没有驱邪成功,还被反噬了? 我以前好像听她说过,干他们这行的,善终的少,一旦年老体衰,气血枯竭,就有可能被仇人找上暗算,我原本还以为她是说笑呢,难不成是真的?” 村里既然能有神婆存在,自然少不了相信的人,村长就是相信的人之一。 只不过因为他们从来也没见过同行竞争啥的,所以一时间真没想到于香兰很有可能死于非命,直到丁云这么问。 “应该是吧。 村长,周边也没旁人,那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实际上我外婆临死之前是让我立刻离开这的,甚至让我连她的尸体都不要管,立刻离开,还说你们在发现她死亡之后,应该会愿意帮她办丧事。 但是,我怎么忍心那么做嘛。 后来的事您也知道,我去找您,请您出面,帮忙操办一下我外婆的丧事。 但另一件事我没说,就是我在守灵的第三天被人暗算了,幸好我跟外婆也学了点东西,同时外婆还留了些保命物件,所以我才能活着办完丧事,若非如此,恐怕我的丧事都得麻烦您帮忙。” 说到这,丁云看余村长依旧脸色如常,才继续说道:“先前因为要治丧。 所以我没空深究这些,但现在我外婆已经入土为安,我肯定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甚至于报仇的。” “这……你为啥不报案呢? 哦,我也是糊涂了,这事情报案能有啥用,要是报案有用,那些人也就不会来找香兰驱邪了,那个,小云,你要不还是赶紧听你外婆的话先去帝都吧。 连你外婆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是吧,你外婆肯定是希望你能健康活下去的,所以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去帝都活下去,好好过日子。 咱们村余大宝家的二小子好像在帝都找到了工作,听说月薪挺高的,回头我跟他说说,让他给他儿子打个电话。 你去帝都之后就找他。 有个熟人帮你安排安排。 也免得人生地不熟的受欺负……” 村长显然不觉得,连做了几十年神婆的丁香兰都搞不定的家伙,丁云能搞定,所以他立刻就很热情的叮嘱了番。 并且连她去帝都之后。 找谁帮忙照顾一下都想好了。 “村长,我不急着去帝都,我还是想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我外婆那天究竟去了谁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冲动的,我只是想知道与谁有关系。 等我弄清楚了,就立刻去帝都。 没有足够实力,绝对不会报仇。” 丁云这番话当然是敷衍,她还就不信以自己的精神力,能在这个末法时代遇到啥敌手,这么说,也仅仅只是希望村长能够帮她打听消息,毕竟打听消息这块,谁又能比得上地头蛇来的厉害? “这个……我想想啊……” 村长并不是在拿乔,他只是稍微有些担心自己帮忙会不会惹祸,他可不是丁云,又是学了些神婆的技能,又是有她外婆给她留的保命手段,能扛的住。 帮人是没啥大问题。 可要是把自家搭上就不妥了。 而丁云大概也能明白他在犹豫些什么,想了想,特地又说道:“村长,你大小也是一个村官,是有朝廷庇护的。 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出什么事。 我外婆之所以让我去帝都,想来就是要借着帝都的人道气运,以及政府诸邪辟易的特殊威力,好保住我性命。” “哦,还有这么回事!” 听到这,村长立刻感兴趣了许多。 丁云看他感兴趣,便索性跟他多说了些与人道皇庭相关的事情,如此聊了好一会儿,村长才总算安心,并答应帮忙打听一下她外婆那天到底去了谁家。 之后便是各自忙碌了起来,村长忙着帮忙打听消息去了,丁云则是收拾家里,把不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扔掉,要的东西也收拾出来,等回头搬家带走。 先不提这房子已经答应捐给村集体了,即便不